不久,蕭宇坐著她的三輪車,到了省城第三人民醫院。
病房裏。
潘小玉的父親潘大駿,麵無血色、渾身無力的躺在床上。
她母親坐在那裏,愁眉不展。
室內有一股淡淡的尿臭味。
還沒動手術換腎,所以潘大駿每周都要進行三次透析,不然的話,身體裏會存留許多積聚的水分和代謝廢物,然後形成尿毒症。
這樣一來,一天的費用怎麼說也要一兩千。
“爸,媽。”
潘小玉走了進來,指著蕭宇說,“這是我朋友。”
蕭宇點頭笑道,“叔叔阿姨好。”
“朋友?”
夫妻倆愣了愣。
難道是丫頭的男朋友?
兩人互視一眼,都非常震驚。
之前一直沒有聽丫頭提過有男朋友。
潘小玉母親朱蜜歐笑了笑,“小夥子,你叫什麼名字?家住在哪裏?”
蕭宇說,“我叫蕭宇,住在藍天市的農村。”
朱蜜歐皺眉,“農村?”
“是的。”
蕭宇笑了笑。
朱蜜歐的臉沉了下來。
她是個現實的人,家裏窮,她一直教育女兒,要和有錢的青年談朋友,將來才給得起三十萬的彩禮,有錢的女婿才對家庭有所幫襯。
沒想到她談了個農村青年,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小玉,你還小,才二十歲,不能這麼早談戀愛。”
朱蜜歐聲音冰冷。
潘小玉和蕭宇都呆了呆。
“媽,你在說什麼?”
潘小玉隱隱想到了母親在說什麼。
潘大駿有氣無力的說,“孩他娘,女兒的事,就讓女兒去辦吧。”
“你懂什麼?”朱蜜歐瞪了老伴一眼。
潘大駿不敢再多言語了。
她哼了一聲,陰陽怪氣的說,“丫頭,你以後要找個有錢人結婚,不然的話,就像媽媽一樣,整天熬日子。可是熬了這麼久,也沒有看到有出頭的一天。”
她唉聲歎氣,想起這些年的辛苦,丈夫還得了這種病,眼眶就紅了。
女兒不聽講,找了個窮青年,這日子還怎麼過。
“媽,你在說什麼?”
潘小玉臉頰發紅,“我和蕭宇就是普通朋友,你們不要多想了。”
“普通朋友?我是第一次見到你帶普通朋友來見我們。”
朱蜜歐說。
隨即,她看了看蕭宇,淡淡的說,“我說一下,我女兒要嫁出去的話,要拿三十萬彩禮,五金另算,在省城得有房子,要加我女兒名字,車子可以不要。”
蕭宇被震得三觀盡碎。
“阿姨,我和小玉,今天才認識。”
“臭丫頭,今天才認識,還是個農民,你就帶上門來?”
朱蜜歐破防了。
女兒這麼好騙,她非常擔心。
蕭宇聽到這,有些怒了。
潘小玉看到了,連忙道歉,“蕭先生,對不起,對不起。”
隨即,她連忙對母親說,“媽,我今天去大明湖抓魚,掉進湖裏,是蕭宇救我起來的。”
“什麼?”
朱蜜歐愣了愣。
因為她聽女兒說過幾次,那湖裏有朱頂紫羅袍,能賣幾十萬,女兒說要去那邊捕撈看看能不到抓到。
當時也沒在意,沒想到女兒今天真去了。
“小舢板丟失了,要不是蕭宇救了我,女兒已做了水鬼。”
潘小玉將今天的事說了出來。
父親一陣後怕,強烈的咳嗽起來,“你沒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