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正是高考那天,因為服用禁藥而被取消高考資格的於陀。
花費了近三千塊錢買來的禁藥,非但沒有讓他的高考成績有絲毫的進步,反而讓他被取消了高考資格,從此與大學無緣。
原本以他的成績,努努力,上個二本還是不成問題的。
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
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高考資格被取消的同時,他因為過於激動,吐血昏迷了過去,被送往醫院。
再醒來時,醫生告訴他,他的五髒六腑都已經呈現出與他這個年齡完全不相符的衰弱,比起許多七八十的老人都還要不如。
以他目前的狀況,隻能現在醫院裏養著,未來什麼時候能出院,還是一個未知數。
也就是說,未來的他,大概率會變成一個徹頭徹尾的廢人,不過十幾歲的年紀,卻已經氣血衰敗,身體甚至比不上一個七八十歲的老人。
住院的這幾天,他的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花白,身體無比衰弱,體內器官衰老而無力,日常生活都無比艱難。
根本無法自理。
他的武者之路,被那一瓶花了三千塊從那黑心商販手中買來的禁藥給斷絕了。
連番沉重的打擊之下,於陀幾乎崩潰。
於是,他近乎偏執瘋狂的,將一切的原因歸結到了王燼的身上。
哪怕監考老師親口告訴了他,王燼並沒有服用什麼禁藥。
但他內心已經接近瘋狂,死死認為,王燼也服用了禁藥,否則憑什麼氣血會長得那麼快?
他越是這樣想,心中對王燼的怨氣就越是巨大。
憑什麼那個家夥服用了禁藥,不光好端端的,甚至還能成為萬眾矚目、媒體爭相報道的天才。
而同樣服用了禁藥的我,卻隻能淪落到如此淒慘的下場?
憑什麼?
憑什麼?
連日以來,於陀心中的怨氣,已經近乎讓他神智扭曲,喪失全部理智。
此刻看著電視上風光無限的王燼,他死死地攥緊雙手,近乎是一層皮包裹著骨頭的手掌發出哢哢的聲音,呼吸急促無比。
渾濁的雙眼近乎要噴出火來。
吱呀。
就在這時,病房的門忽然間被推開,一道人影緩緩地走了進來。
“我不是說了麼,滾出去!別進來!”
於陀看也不看地大吼一聲,一手抄起桌上的一個玻璃杯朝門口砸了過去。
然而,預料之中玻璃杯砸落在地上的碎裂聲音卻並沒有出現。喵喵尒説
於陀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一點,轉頭看去,這才發現,走入到病房中的,並非是自己的父母。
而是一個從未見過的男人。
男人穿著一身牧師袍,微微低著頭,明明低頭的角度並不大,然而詭異的是,他的臉上卻仿佛籠罩著一層黑紗,讓於陀根本看不清楚他的相貌。
那隻被於陀扔出去的水杯,此刻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抓住,懸浮在那男人的麵前,隨著男人一步步走近,那隻水杯也在一點點漂浮著後退。
啪嗒。
在於陀震驚的目光之中,那隻水杯緩緩地重新落在床頭,杯中的水甚至連一滴都沒有撒出去。
“你……你是什麼人?”
短暫的震驚過後,於陀迅速地恢複了鎮定。
盡管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什麼來頭。
但如今自己已經落到這般田地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我是誰並不重要。”
那男人一點點走近,站在病床前,居高臨下地俯瞰著病床上的於陀。
於陀這才發現,這麼近的距離,自己竟然仍舊詭異地無法看清這個男人的相貌。
那男人低低的笑聲之中仿佛帶著某種蠱惑人心的力量:“重要的是,你想不想改變如今你這般淒慘的處境?你有沒有對自己的現狀感到不甘?是不是覺得自己不應該淪落到這般田地?”
他一手指著電視機:“是不是覺得這個世界如此不公,別人可以站在萬眾矚目的攝像機前,而你隻能以衰朽之軀,躺在病床上,等待著死亡的到來?”
“別說了!”
於陀大吼一聲。
“嗬嗬,我如果說,我能夠改變你的這般淒慘遭遇,你相信不相信?我能讓你擁有足夠的力量,報複這個不公的社會,你信不信?”
男人低低地笑著,仿佛一隻誘人墮入深淵的惡魔。
“你有辦法?”
於陀猛地抬頭,兩眼血紅,看向那個男人。
“吃了它,你就能變強。”
男人緩緩地抬起手,一塊鮮紅的肉塊送到於陀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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