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這個手鐲可以給我看看嗎?”
韋秤才剛剛將目光從那挽手離開的兩人身上收回,麵前又走來兩人。
韋秤抬眼一看,卻見到一張十分熟悉的麵孔。
“這是那個高考武狀元?”
隻是第一眼,韋秤就認出了站在自己麵前這個少年。
要知道,韋秤之前的職業,可是武館教練。
這種職業,就如同是王燼前輩子那些輔導班的老師一樣。
對於高考的趨勢最為關注。
自然也會關注每年的高考武狀元。
再加上王燼的長相實在是太有辨識度,此時隻是打眼一看,便認出了王燼究竟是誰。
“哎呦,小兄弟眼光真好,是要送給女朋友嗎?”
盡管第一時間就認出了王燼的身份,但韋秤並沒有慌張。
就算是高考武狀元又怎麼樣,又不是緝捕司的人,關他一個通緝犯什麼事?
他一邊手腳利索地從櫃台之中取出手鐲遞給王燼,一邊不著痕跡地打量著麵前的王燼和站在王燼身後的那個少年。
嗯……這王燼渾身肌肉很是放鬆,氣息很均勻,神色很平靜,似乎隻是來這裏買東西的,沒什麼可疑的地方。
稍稍掃了一眼王燼,沒有發現任何的異狀,韋秤心中暗自點頭。
不過這小子背後背著的東西是什麼?武器?有這麼細的武器嗎?
難道是什麼樂器?
心中浮現這般想法之時,他的目光移動,落在王燼身後的曲偉身上。
隻是才打眼一看,韋秤的麵色便微微凝固,旋即嘴角浮現出一抹冷笑。
這個小子,渾身肌肉緊繃,雖然在極力克製,然而一雙眼睛卻在不受控製地亂飄。
呼吸有些紊亂,顯然是有些緊張。
若是尋常人,逛個珠寶店,會有這般緊張的樣子?
這個王燼身後的小子,很可能是緝捕司的人!
韋秤不愧是被緝捕司高度重視的通緝犯,隻是看了一眼,便瞬間猜出了有些不對。
“那這樣的話……這個高考武狀元,恐怕也是來者不善啊……”
他微微抬了抬眼角,用餘光瞥了一眼還在專心致誌地打量著手中手鐲的王燼,心中冷笑。
這小子,心理素質倒是不錯,還很會演戲嘛……
不過可惜,你有個豬隊友,已經把你暴露了……
即便已經猜出來王燼和曲偉的身份,然而韋秤仍舊很淡定。
一個高考武狀元而已,有什麼值得緊張的?
最多也就是個四級武者而已,這樣的貨色,自己一巴掌就能拍死。
而且,自己已經改變了自己的麵部骨骼,憑這兩個稚嫩的學生,怎麼可能認得出來自己?
心中轉過數個念頭之後,韋秤臉上笑容仍舊殷勤,沒有任何的異樣。
然而他卻忽然間注意到,王燼身後的那個少年,不知道為什麼,似乎身體更緊繃了一些,仿佛更加緊張,拉了一下王燼,似乎小聲說了些什麼。
盡管那少年已經壓低了聲音,但韋秤還是聽得清清楚楚。
“王燼學弟,似乎有些不對勁……”
沒有人注意到,韋秤的嘴角正在逐漸浮現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被發現了嗎……”
他低低自語一聲。
“不好意思,我還是再去看看其他珠寶吧。”
被曲偉拉了一下,王燼將手鐲遞還給韋秤,朝韋秤露出一個歉意的笑容,而後和曲偉轉身離開。
韋秤的臉上一直堆著殷勤的笑容,但是在王燼和曲偉轉身的一刹那,他臉上的笑容一瞬間變得陰沉無比,冰冷而令人毛骨悚然。
“被發現了啊……”
“該不該上去把這兩個小蟲子殺了呢……”
“不行……目標還沒出現,還是再等一等,就算是被這兩個家夥發現了蹤跡,緝捕司的人應該也不會輕舉妄動,珠寶店裏這麼多人,每個人都可以成為我的人質,緝捕司的人不敢亂來的……”
“不行,我看這個小子很不順眼,還是隱蔽一點,將這兩個小子做掉吧……”
韋秤在小聲地自言自語著,明明周圍隻有他自己一個人,然而他卻仿佛人格分裂了一樣,在對著空氣自言自語,仿佛在與身體裏的另外一個人格爭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