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燼苦笑一聲,扶著牆原地坐下,閉目緩神許久,感覺到身體稍稍恢複一些力氣,這才睜開眼睛。
已經與一片廢墟沒什麼區別的酒店三樓走廊之中,王燼一睜開眼睛,便見到趙瑜三人正探頭探腦地朝他看來。
那幅樣子,像是想要過來看看王燼究竟咋樣,卻又迫於王燼先前所展現出來的可怕實力,不敢靠前。c
此時王燼睜眼看過來之時,那三個明明年紀超出王燼十幾歲的家夥,卻仿佛是受驚的兔子一樣,幾乎原地要跳起來。
就連三人之中唯一的男性,那陳晨也不例外。
“那……那個麵具人……跑了嗎?”
還是三人之中的趙瑜最沉穩,咽了口吐沫,小心翼翼出聲詢問。
“逃走了。”
王燼一點點起身,身體雖然還有些虛弱。
但就是這麼一個簡單的動作,那三人卻是下意識齊齊後退一步。
王燼心中不由得微微搖頭。
這三人可是以實戰聞名的武館派出來的武者。
心理素質竟然差到這種地步。
“你們會不會開車?”
他看向三人。
三人麵麵相覷。
……
深夜,一片漆黑的公路上,一輛黑色的麵包車在公路上疾馳。
車內一片安靜,陳晨和趙瑜坐在前排,王燼坐在中間一排,而那李雪則坐在最後一排。
他們誰都沒有開口,隻敢偷偷拿著眼睛餘光偷瞥王燼。
盡管王燼的長相年輕到過分。
但方才王燼出手之時,那般殺伐果斷,卻是讓三人始終都心有餘悸。
若非是王燼這張臉龐實打實的擺在這裏,他們根本都不敢想象,一個十幾歲的少年,竟然能作出如此殺伐果斷之事。
也正是因此,三人始終小心翼翼,甚至不敢揣摩王燼的心思,與先前對王燼的無視截然相反,生怕惹得王燼一個不高興。
王燼則是沒有理會他們三人,而是閉目靠在座椅上,靜靜體會著方才的戰鬥過程。
這場戰鬥,雖然是王燼有史以來在現實世界之中,第二次受到那般嚴重的傷。
第一次是在麵對那頭地底魔螅之時。
但也並非是沒有任何收獲。
最後關頭,王燼揮出地那一劍。
正是體內劍意再度融化部分的結果。
體內那道好似金光一般橫貫氣海的劍意,隨著方才那場戰鬥,再度融化些許。
這也算是令人驚喜的事情。
“果然……生死之間的戰鬥,才是磨礪記憶的最好方式……”
心中浮現這般感歎之時,王燼忽然感覺麵包車停了下來。
“怎麼了?”
他睜開眼。
“是……那張震的屍體……”
下車去查看的陳晨小跑著返回來,小心翼翼道。
王燼抬眼看去,果然見到馬路上躺著一具死相淒慘的屍體。
雙眼大睜,似乎死不瞑目。
身體之下,盡是一片血跡。
“我們要不要把這張震的屍體帶上?”
陳晨征詢王燼的意見。
“隨你們決定,與我無關。”
王燼僅僅隻是看了一眼,便收回視線。
他對這張震沒有什麼好感,在那危急關頭拋下隊友獨自逃離,實在是令人不齒。
張震和趙瑜等人對視一眼,小聲交流幾秒鍾,終於還是決定帶上這張震的屍體。
張震和李雪是一個武館的,盡管武館之中的武者,出來接任務死亡,是正常的事情。
但一般情況下,很多武館還是要見到屍體,才會給因為任務而死去的武者家屬發放一定的撫恤金。
這張震雖然幹出那般不齒之事,但畢竟是和李雪同一個武館的隊友。
就這麼看著他的屍體曝屍荒野,李雪也實在是有些不忍心。
幾人合計著,將張震的屍體搬上麵包車。
看著張震死相淒慘的屍體,陳晨不由有些感慨。
沒想到,幾人之中實力最強的張震,反倒是唯一一個死了的。
他們幾個實力遠遠比不上張震的,反倒是靠著那個少年活了下來。
回想不久之前,張震拋下他們獨自逃跑,陳晨還以為這個貪生怕死的家夥能夠苟活下來,而他們幾個沒有了張震保護的,會死在那幾個麵具人的手裏。
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般的戲劇性。
他們幾個反倒是被車中那個一開始所有人都沒放在眼裏的年輕人保護,得以幸存。
而一開始最瞧不起那個年輕人的張震,卻是以這種淒慘的死法,死在了野外。
“世事無常啊……誰又能想到呢?”
陳晨感歎一聲,將麵包車後備箱蓋上,重新回到駕駛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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