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而是掉頭就跑。
夜色之下,那頭巨大蛞蝓一般的怪物,身體竟然如同散落的水花一般,詭異地瞬間分解,化成無數細小的蟲豸,伴隨著窸窸窣窣的聲音,飛速地向著四麵八方散落逃去。
“想逃?!”
此時,刀疤臉已經是從方才那聲波的攻勢之中緩了過來。
注意到那頭巨大的蛞蝓一般的怪物,竟然以這種詭異的方式想要逃走,刀疤臉冷哼一聲。
他一步跨出,手中戰刀反轉,猛然間插入地下。
“秘技……
“雷林!”
他手中的戰刀之上猛然間迸發出無數雷光,瞬息沒入地底。
一瞬間的短暫沉寂之後。
哧哧哧!
大量的雷光從地麵之下迸發,仿佛是噴湧的噴泉一般,幾乎將方圓三四米的區域盡數淹沒在其中。
那分散之後化作無數蟲豸想要逃走的巨大蛞蝓,自然也被籠罩在其中。
不斷噴湧的雷屬性罡氣仿佛是無窮無盡,將附近淹沒,伴隨著大量細微但密集的吱吱尖銳叫聲,回響不斷。
幾秒鍾之後,一切歸於平靜。
刀疤臉緩緩起身,手中的巨大戰刀飛速變形,重新化作那湛藍色的箱子。
方圓地麵之上,已經是遍布漆黑的灰燼,像是紙錢燒盡之後留下的細灰。
他看了王燼一眼。
後者卻沒有理會刀疤臉,而是猛然間跨出一大步,腳掌重重落下之時,腳下伴隨著一聲尖銳的吱吱聲傳來。
王燼的腳下,已經踩中了一隻猩紅色蟲子的尾巴,那蟲子渾身猩紅,方才在刀疤臉秘技的攻擊之下竟然幸存下來,正欲繼續逃走,卻被王燼抓住。
方才發生的一切說來話長,但實際上不過片刻的事情罷了。
直到這個時候,周圍一座座帳篷中才有聲音響起。
殷教授等一行人飛速穿好衣服,都以為外麵出了什麼事。
“怎麼了怎麼了?”
不遠處,原本在守夜的錢楓和陳放也匆匆跑過來,注意到地上的一地灰燼之後,又看到王燼腳下踩著的那條正不斷掙紮扭曲著的血紅細蟲,麵色都是一變。
刀疤臉蹲下身子,伸手撚了一把地上的細灰,放在鼻前嗅了嗅,似乎是沒有發現什麼問題。
王燼則是蹲下身子,將腳下僅存的那條細蟲抓起來。
那頭細小的血紅蟲子,在王燼的手中不斷掙紮,甚至還試圖鑽入王燼的皮膚內。
雖然以王燼的身體強度,是不可能讓這條蟲子鑽進去的,但令他吃驚的是,他竟然感到了絲絲的痛感。
這簡直是有些不可思議。
“這是……血滴蟲?!它們不是已經死了嗎?”
一旁的殷教授注意到王燼手中捏著的那條細小蟲子,下意識驚呼出聲。
血滴蟲?!
聞言,除了刀疤臉和王燼之外,其餘人的臉上都是露出難以相信之色。
昨天傍晚時分,所有人都是親眼看到,那一頭頭血滴蟲,已經是隨著被寄生獸的死亡,一起死亡了。
為什麼夜晚還會活過來?
就算是殷教授都感覺不可思議,按照他的認知,血滴蟲這種東西,雖然有一定的再生能力,但比起再生能力逆天的地底魔螅之類的異獸,實在是差距太大。
死了就是死了,怎麼還會複活?
“很顯然,它們並沒有真正死亡。”
刀疤臉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沉思幾秒鍾,緩緩起身:“殷教授,你有沒有見過這種事情?一群血滴蟲,聚集在一起,重新變成一種新的怪物?”
殷教授與身邊的陳亮麵麵相覷,搖頭:“沒有,這種事情,我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血滴蟲就是血滴蟲,每一條都是單獨的個體,怎麼會聚集在一起,形成一種全新的怪物?
血滴蟲可是寄生蟲,若是沒有宿主,它們就算是全部聚集在一起,又哪裏來的力量?
“這條血滴蟲,能不能交給我?”
殷教授問王燼,他已經意識到了,這片巢之中的血滴蟲,恐怕發生了某種未知的變化。
他要采集一些樣本回去研究。
“沒問題。”
王燼有些走神,此時聞言,回過神來,在殷教授的指揮下,小心翼翼將手中的血滴蟲放入殷教授身上所攜帶的一個密封玻璃瓶,後者十分小心地將血滴蟲封好,保存起來,又不放心地檢查一遍,生怕這條活的血滴蟲一個不注意會跑出來。
這種東西可是連七級異獸都能寄生的,一旦被這東西逃出來,後果不堪設想。
王燼此時卻在想著其他的事情。
從方才開始他便覺得有些詭異的熟悉感。
此時聽刀疤臉一說,他腦海之中仿佛有一道閃電劃過。
當初元城市的那地底魔螅,不也是這般詭異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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