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你要幹什麼?!”
瞧得小道士周青突然之間擋在周粥麵前,攔住了周粥的動作,陳亮原本臉上慶幸的神色一變,大聲喝道。
“我要幹什麼?!”
周青冷笑不止:“我隻不過是看不過你這個生了男人身體、卻沒有男人該有的魄力的軟蛋罷了!”
周青本是被山野一道士養大,從小跟著那道士修習道教典籍,修心養性,平心靜氣的功夫很深,從小到大,幾乎沒怎麼生氣過。
這趟來上大學,是他第一次下山,而這一次,則是他第一次生氣!
這陳亮實在是太無恥了,竟然恬不知恥地,以他和周粥兩人之間的感情為借口,迫使周粥主動投入到那怪物的口中!
若是周粥自願,周青自然不會多管閑事,但這陳亮,實在是太過無恥!
無恥到周青已經看不下去了!
“你不要多管閑事,這是我們兩情侶之間的事情,和你沒有任何關係!”
陳亮心中頓時一緊,連忙大聲喝道。
這幾天以來,他和王燼他們幾個武者一起在這沙漠之中行進。
雖然以陳亮身為研究者的傲氣,就算是刀疤臉、王燼兩人,他都瞧不上。
更不要說是小胖子翟紹輝和周青了。
但瞧不上歸瞧不上,他心中還是有點13數的,知道自己雖然身為研究人員,但哪怕是在翟紹輝和周青麵前,對方想要對付自己,也就是一巴掌的事情。
此刻見到周青竟然為周粥出頭,就算是陳亮心中也是一緊,對滿麵怒氣的周青有點畏懼。
不過,就算是心中有些畏懼,為了活命,陳亮還是硬著頭皮,色厲內荏地向著周青喝道:“周粥為了我們兩個堅貞的愛情,準備奉獻自己的生命,你有什麼資格攔著她?”
“你們兩個堅貞的愛情?你還真是舔著個臉能說得出口!”
周青幾乎要被氣笑了。
“我告訴你,想要活命,你要麼去把那頭怪物宰了,別想逼迫周粥。”周青也是看出來了,和這厚顏無恥的家夥沒有什麼可說的。
“你……”陳亮咬牙切齒,這不是廢話嗎,他要是有能耐把那頭怪物宰了,他還用得著在這裏費口舌?
王燼隻是在冷冷地看著這一幕,對這陳亮無比不齒。
他和周粥也沒有太多交情,不過是點頭之交罷了,但也看不慣這陳亮這般偽君子般的作為。
“不過……為什麼非要京城人士的基因?”王燼卻忽然想到一點,有些奇怪地自言自語:“若是需要人種基因的話,隨便一個黃種人都可以,甚至不需要一整個人的身體,為什麼非要限定地域,甚至還必須要整個人都獻祭進去?”
他隱隱間覺得有些不對勁,卻又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
難道這殷教授口中所說的基因,和自己所認為的基因,不一樣嗎?
“那個小家夥,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他們這邊還在爭論,那邊的亨利頓確實已經有些不耐煩了。
他對於究竟是誰被那頭怪物吃掉,不感興趣,就算是同為白頭鷹國人的屬下,他都能毫不留情地扔進那頭怪物的口中,更不要說是這幾個與他根本沒有半點關係的大夏人了。喵喵尒説
他在乎的,隻是讓這頭怪物體內的基因庫得到補充完善,最終得以為人類所控製罷了。
“再耽擱時間下去,就別怪我出手把你們扔進去了……”
這幾個實力弱到甚至不足以讓他正眼看的大夏人,之所以亨利頓沒有隨手殺了他們,還留著他們,隻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實力太弱了,而他們的身體,或許還對控製這頭怪物有一定的作用。
弱到沒有任何威脅,毫不誇張地說,在他的麵前,這幾個大夏人就像是螞蟻一樣。
他有什麼必要去理會幾隻螞蟻?
但是此刻,這幾個家夥若是再耽擱下去,他不介意隨手將這幾隻螞蟻全部收拾掉。
“你可以試試……”
一旁的王燼陰沉出聲,腳步移動,隱隱間擋住這亨利頓的視線。
一旁的刀疤臉同樣麵色陰沉,腳步移動之間,與王燼站在一條水平線上。
“你們兩個?就隻有這點格局嗎?”亨利頓看著隱隱間身上有著敵意迸發出來的王燼和刀疤臉,卻是失笑出聲。
“這幾個人,除了填補基因庫之外,沒有任何的作用,隻能夠成為累贅罷了……”
他指著陳亮幾人,平靜笑道:“他們唯一的作用,就是成為操縱那怪物的鑰匙,我們最大的敵人,是那頭怪物才對……”
“現在,你們兩個竟然要為了這幾個螻蟻一樣的人,和我翻臉嗎?”
“這是我們大夏人,他們自己送死,我不會攔著,但若是有外人要殺,我不會坐視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