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周圍幾人都帶著幾分迫切地看著段天河,顯然,這幾人心中同樣都有著這般疑問,隻是這幾人都在等待著其他人先說出來而已。
幾人期待的目光注視之下,段天河的目光一下子變得深邃,仔細注視了祝玄德幾秒鍾,那目光之中似乎隱藏著某種意味深長,讓祝玄德竟然有種心虛之感。
許久之後,段天河終於緩緩出聲,說出來的話,卻讓祝玄德一瞬間心跳加速。
“是,也不是。”
是也不是?這是什麼意思?祝玄德一瞬間心跳加速,急聲詢問:“宗主,敢問這是何意?為何既是也不是?”
“是啊宗主,能就是能,不能就是不能,為何會出現是也不是?”
其餘幾峰首座也在此時急聲追問著。
“愚蠢!”
猛然之間,那從方才就一直頗為沉靜、沒有太多情緒波動的段天河,忽然間聲音拔高,冷喝一聲,聲音之中幾乎帶上了幾分怒氣。
這帶著怒氣的喝聲一出,原本還有些急躁的諸位首座,一下子都蔫了,再不敢說一句話。
段天河那雙仿佛容納了世間滄桑的眼眸之中,此時已經帶上了幾分怒氣,他冷冷掃過場上的幾人,冷聲道:“你們都以為,那所謂的延年益壽之法,真的就能夠輕而易舉地讓你們長生不死?”
“天下之大,萬事萬物,無不要遵守天地法則,一飲一啄,自有定數。”
段天河緩緩起身,他的身材出奇的高大,身高幾乎要達到兩米有餘,站立起來,比幾位首座都要高出一頭有餘,雖然身材算不上寬闊,但也給幾人一種莫大的壓力。
他語重心長地道:“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萬事萬物,都有其價碼,想要從那所謂的神教手中得到長生不老的秘法,那也得看你付不付得出那種價碼才是!”
“我知道,你們幾個之中,有幾人都在為壽元所困,我能理解你們的心情,但神教,走的是一條完全不同的路,是一條歧路。”
“過段時間,我會開爐煉丹,若是丹成,會分發給你們,祝你們延壽幾十年,當是沒有問題的。”
“敢問宗主……”
藥峰首座祝玄德,沉默幾秒鍾,再度抱拳,沉聲問道:“那神教走的路,究竟是一條怎麼樣的路?難道我們走的路就真的正確嗎?如今天下之大,已經幾千年連一名偽仙都未曾出現過,宗主為何覺得,我們所走的路,就正確,而那神教所走的路,就是歧路呢?”
這話一出,其餘幾位首座都吃驚地看著祝玄德,顯然是沒有想到,祝玄德竟然如此大膽,說出這般話語來。
這幾乎已經是在頂撞宗主了!
幾人都噤若寒蟬,甚至都不敢去看宗主,生怕宗主發怒,唯有祝玄德,死死地盯著宗主段天河,等待著段天河的回答。
出乎預料的是,段天河並沒有動怒,他沉默了許久之後,終於緩緩開口。
“我們所走的路,並非歧路,隻不過是一條斷路而已,前路已斷,若是繼續走下去,或許會墜入懸崖。”
“但神教不同,他們所走的路,從一開始就是一條歧路,一條通往深淵的路,繼續走下去,注定會走入深淵之中。”
這話語之中竟然帶著幾分頹廢般的意味,讓幾位首座都是齊齊愣了一下。
“行了,若是沒有其他事,便都退下吧。”
段天河說了許多,而後揮了揮手,示意讓幾人都退下去,諸位首座都齊齊稱是,不敢再多言。
祝玄德躊躇許久,最終還是躬身,隨著幾位首座,緩緩退了出去。
直到退出這座大殿,幾位首座這才重重地吐出一口氣。
“太可怕了,每次站在宗主麵前,我都有種不敢大喘氣的感覺,明明宗主人和和善,但站在宗主麵前,就像本能一樣會感到畏懼……”
“宗主的實力太強大了,曾經的大元第一強者,不是開玩笑的啊……哪怕如今受傷,也同樣恐怖無邊啊……”
“老祝,你膽子倒是挺大,竟然敢問宗主那種問題……唉,老祝你這麼著急去哪裏?”
有人想要和祝玄德開幾句玩笑,然而祝玄德卻是直接動身,化作一道長虹,飛速地遠離了這裏。
“歧路也好……斷路也罷,我壽元將近,已經沒的選了!”
於空中飛速前行的長虹之中,祝玄德眼中閃過一抹狠色:“延壽幾十年……延壽丹藥,越是服用,效果就越差,這次可以延壽幾十年,下一次呢?早晚還是個死字。”
“就算是歧路,我也要闖上一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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