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燼倒是不認為江峰是因為心虛才不與王燼聯係,他相信江峰的為人,在他看來,江峰之所以不與他聯係,更多的恐怕還是沒有臉麵麵對他。
此刻江峰突然打電話過來,王燼雖然有些吃驚,但還是答應下來。
剛剛收拾好鍋碗,江峰那邊便將地址發了過來。
披上一件外套,王燼便出門,給公司那邊打了個電話,立刻便有司機過來接他。
川東省省城距離元城市不算近,王燼到了江峰發給他的地址之後,已經是中午了。
是一家規模頗大的餐廳,王燼才剛剛從車上下來,門口幾位穿著製服的服務生便已經麵帶微笑地上前,詢問王燼是否在餐廳定了位置。
王燼才剛說了個江峰的名字,那兩名服務生已經了然,引著王燼往樓上走去。
跟著兩名服務生,來到二樓一間名為雅風閣的包廂,推門進去,頗大的包廂之中,江峰已經坐在其中。
隻不過,這一次的江峰沒有以往的意氣風發,而是臉上帶著疲憊之色,手中拿著酒杯,一杯一杯的往嘴裏灌著酒,整個包廂之中酒氣衝天。
“你怎麼大白天地就喝酒?”
王燼皺著眉頭,隨手拉開一把椅子,在江峰的對麵坐下,這才幾天不見,江峰怎麼如此反常?
如果沒記錯的話,江峰之前是不喝酒的吧?
“來了?”
江峰抬眼看了王燼一眼。
武者的酒量是十分驚人的,這點酒量,對於江峰這等指揮使而言根本就是灑灑水,但是明明沒醉,然而那眼神卻給王燼一種疲憊至極的感覺。
“叫我來吃飯幹什麼?”王燼問道。
“等下你就知道了。我叫了人來。”江峰搖搖頭,再度將一杯酒倒入自己的嘴裏,這才繼續道:“上次發生的事情,我必須給你一個交代。”
“上次的事情,你不用多說。”王燼這才明白,江峰看來這段時間以來,一直心存愧疚,還在糾結於上次的事情。
也是,江峰本來麻煩王燼去處理他的家事,本來就已經心存愧疚,結果這所謂的家事,竟然從頭到尾都是一場赤裸裸的騙局。
以江峰那般強硬的性格,自然無法輕易將這件事情揭過去。wWω.δDζcΗxωz.cǒΜ
“我明白,你也是被太歲會的人給騙了,太歲會的人行事詭異,無法察覺,這一點我能夠理解,你不必放在心上。”
王燼安慰江峰道。
“不,這已經不僅僅是你自己的問題了。”
江峰搖頭,麵色雖然疲憊,但卻無比嚴肅:“我身為大夏指揮使,家中卻出了如此大的醜事,若是不將這件事情,從頭到尾解決掉,我無法原諒我自己。”
“這既是給你一個交代,同樣也是給我的交代,更是給軍部的一個交代。”
他的聲音很堅決,王燼看了他一眼,已然從那聲音之中聽出了江峰語氣中的決心,搖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
兩人在包廂之中靜靜等待著,半個多小時之後,包廂的門打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子大步踏入包廂之中。
“哥,你火急火燎地找我來幹什麼?我生意很忙的!”
那中年男子一進入包廂,就朝江峰抱怨著,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王燼,直接選擇性地將王燼略過去,自顧自地一屁股在桌前坐下。
“找我來有啥事?”
江峰一言不發,就靜靜地盯著麵前的這中年男子,直到把那中年男子盯到有些發毛,這才緩緩開口:“江川,你知不知道小雨哪裏去了?”
聽到小雨兩個字,麵前這江峰的弟弟江川臉上不自覺地有著麵色變化了一瞬間,但迅速便恢複正常。
“小雨啊,哥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小子從來不聽我的話,我哪裏知道這小子去哪裏了……”江川打了個哈哈,本以為能夠蒙混過去,然而麵前的江峰卻再度開口。
“江川,小雨是什麼時候的生日來著?”
“生日?我得想想……”江川沉思一下,然而幾秒鍾之後,卻仍舊沒法回想起來江雨的生日。
王燼在一旁微微搖頭。
怎麼會有人記不住自己孩子的生日?
“不用想了。”江峰聲音低沉得可怕,像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極度沉悶。
他雙手撐著桌子,緩緩起身,臉色難看到了極點:“你知不知道,江雨已經死了?”
刷!
這話一出,麵前的江川臉色瞬間慘白一片。
大神安識的高武我以仙法護華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