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幾個字,那博倫特幾乎是大吼著出聲,聲音震動整個宴會天花板,讓天花板都在微微顫抖著。
靠的稍近一些的賓客們,都被那一聲大吼聲所擴散出來的音波震動後退,好似被狂風吹麵,身體幾乎是不受控製地後退。
縱然是靠的稍近一些的呂承洲,身體都無法控製地後退一步,眼中有一絲慍怒之色一閃而過。
這博倫特既然能夠作為白頭鷹國的外交官派駐到這川東省來,實力自然不會差。
外派的外交官,本身就不是一個安全的職位,若是沒有足夠的實力傍身,恐怕外派出去沒多久,就會以種種匪夷所思的方式死亡。
而這博倫特,乃是一名貨真價實的宗師級武者!
也正是因此,方才他含怒發出的一聲大吼聲,縱然是呂承洲都有些無法抵擋,被迫後退幾步。
尤其是那博倫特口中吼出來的那幾個字,更是讓他心中有一絲怒火升騰而起。
開戰開戰,就踏馬知道開戰!
真當我們大夏怕你們不成?
“博倫特,王燼和你手下那博爾交手時,可是立下了生死狀,交戰之中,哪怕是出現死亡,任何一方也都不負任何責任。”
呂承洲壓下心中怒氣,沉聲開口:“方才你也是一口答應下來的,怎麼,現在你反而要反悔了?”
“簽了生死狀不假,但這個家夥……”博倫特抬手一指王燼,麵色冷酷無比:“他明明可以僅僅隻是擊敗博爾就罷手,卻偏偏沒有分毫留手,一擊就將博爾徹底擊殺,連一絲生機都沒有留下,這分明就是謀殺!我決不能容忍有人謀殺我白頭鷹國的天之驕子!”
呂承洲幾乎要被氣笑了。
合著你們白頭鷹國的人死了,就成了謀殺了?
一旁圍觀的眾多賓客,此刻看向那博倫特的眼神也都是怪怪的,一個個指指點點,其中甚至不乏同為白頭鷹國人的外賓。
誰都不傻,有生死狀在前,博倫特卻還要為那博爾的死討一個代價,這不是胡攪蠻纏是什麼?
縱然是人群中那幾個白頭鷹國的外賓都有些看不下去了,隻是礙於自己白頭鷹國人的身份,不好開口罷了。
“博倫特,你不要胡攪蠻纏。”
呂承洲麵色也冷了下來:“有生死狀在前,就算是王燼是故意打死的那博爾,那又如何?這是你同意的!
更何況,我看,那博爾似乎不是死在王燼的手上吧?博爾死後的狀態很不正常,我懷疑他是不是使用了什麼其他的手段,導致身體超過負荷,所以才死亡,你若是覺得要由王燼來承擔責任,那還是先驗一下博爾的屍體再說吧。”
“你什麼意思?!”
博倫特麵色一變,卻仿佛是遭受到某種莫大的侮辱一般:“你在侮辱我們,侮辱我們白頭鷹國的聲譽!”
“是不是侮辱,隻需要驗一下屍體就知道了。”
呂承洲冷笑。
“嗬嗬,呂先生,你未免有些太過分了,白頭鷹國帶著友好和誠意而來,你卻當眾殺死白頭鷹國的天之驕子,甚至還侮辱他們使用了禁藥。”人群之中,一個留著兩撇小胡子的中年男人端著酒杯,此刻臉上帶著陰冷的笑意,道:“大夏的待客之道,就是這麼讓人不齒嗎?人都死了,還要將人家的屍體開膛破肚。”
呂承洲冷冷看著那小胡子中年男人,這個男人,是從泡菜國來大夏經商的一位商人。
泡菜國一直都是白頭鷹國的跟班,此刻這中年男人幫那博倫特出聲,自然不是在當所謂的理中客,而僅僅隻是為了捧白頭鷹國的臭腳罷了。
“隻不過是驗屍的必經程序而已,驗屍之後,會將博爾的屍體完好無損地還給白頭鷹國。這很過分嗎?”呂承洲冷冷看著那博倫特。
“你們殺死我白頭鷹國的人,還要侮辱他的屍體?這一點我絕對不可能同意。”
博倫特也是緊跟著開口,態度十分強硬。
“既然如此,那就沒的說了,有生死狀在,有現場直播的錄像在,一切責任自負。”呂承洲的態度也同樣十分強硬,一點都不肯退讓:“想要我大夏負責?可以,先驗屍,再談!”
在場的眾人都不是傻子,驗屍本來就是十分正常的一道程序而已。
這博倫特百般阻攔,顯然心中就是有鬼。
“看來,呂先生是不打算用和平的方式解決了?”
博倫特的麵色一下子就陰沉下來:‘“我的要求不高,隻要將這個王燼交給我們白頭鷹國處理,同時大夏對我們白頭鷹國公開道歉,便足夠,這點條件,呂先生都不肯答應?”
“我還是那句話,博倫特,你想要我們大夏負責,那就先驗屍。”
呂承洲仍舊是寸步不讓。
“那看來就是沒得商量了。”
博倫特麵色冰冷:“既然如此,那就別怪我采取一些非常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