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能夠找到我武道意誌的最後一點缺陷,將之補全,或許我就能夠將體內的最後一塊劍道意誌消化,讓我的真氣回複,讓我的武道意誌徹底建立……”王燼有種非常清晰的感覺,自己距離徹底恢複,隻差這最後一步。
隻是,縱然是苦苦思索,他仍舊是毫無頭緒。
思索許久,卻仍舊是沒有頭緒,王燼心中還有些煩悶的時候,忽然間聽到耳邊傳來了陣陣的吵鬧聲。
“先生,請您不要這樣,這裏是公共場合,請您注意一下您的形象。”
“公共場合?注意形象?我在戰場上為守護你們這群米蟲出生入死,多少次在生死之間掙紮,現在我隻不過是想喝點酒而已,你竟然讓我注意形象?老子他媽跟異獸打生打死的時候,你們在幹什麼?在這忙著注意你們的狗屁形象嗎?”
“先生,我們很敬佩也很感激您為我們人族做出來的偉大貢獻,但是這裏是列車上,我們沒有酒精提供,而且您已經喝醉了……”
耳邊突然傳來的吵鬧聲,讓本就陷入苦苦思索之中的王燼皺眉,順著聲音看去。
從兵塚之中出來,王燼便坐上了回家的列車,此刻他正在列車之上。
今天恰巧是個周末,列車之上人很多,幾乎將座位坐滿。
不算寬敞甚至有些擁擠的走道之上,此刻一名披頭散發的男子正發著酒瘋,渾身酒氣衝天,朝著麵前穿著乘務員製服的女子大吼大叫著,滿臉漲紅,一看就是喝的爛醉的樣子。
麵前的乘務員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處理過這種奇葩乘客,但是此刻時刻仍舊是被眼前這個渾身酒氣衝天大吼大叫著的大漢弄的有些手忙腳亂,一邊禮貌地小聲安撫著,一邊不斷向著周圍的乘客們致歉。
“我告訴你,我是守衛這個國家的英雄,你們能夠有今天的幸福生活,全靠我在戰場之上用生命守護你們!”
那名敞胸漏乳的男子大吼著,手指幾乎要戳到麵前女乘務員的鼻子:“你有什麼資格製止我?麵對異獸的時候怎麼不見你出頭?”
他雖然一副酩酊大醉的樣子,然而說起話來的時候卻是一點都不帶含糊的,不像是醉醺醺的人,說話起來理直氣壯,聲若懸鍾,吼得麵前的女乘務員已經是滿臉漲紅,但還是克製著自己的脾氣,好言試圖勸說這人。
“滾開,我告訴你,今天你說什麼也沒有用,我作為一個為你們出生入死的老兵,我好不容易休假回來幾天,我想喝點酒怎麼了?我每天出生入死,結果連這點要求都無法被滿足嗎?”那一副兵痞子模樣的男子一揮袖子,巨大的力量直接讓那女乘務員一個踉蹌著幾乎是被推開好幾米,再站穩時,已經是嘴唇都被氣得發顫了:“你……就算你是為我們出生入死的軍人,但在這公共場合也該遵守公共應該遵守的秩序吧?憑什麼要為你單獨提供酒精,還是在你已經這麼酩酊大醉的情況下?”
這女乘務員不過是辯解的一句話而已,然而不曾想卻激起了列車上一些“正義之士”的憤怒。
當即便有一位帶著眼鏡、穿著格子襯衫的男子站起來,義正嚴詞地朝著女乘務員大喊著:“你什麼意思?這位先生是守護我們大夏邊境的勇士,是為我們出生入死的英雄,怎麼,難道他每天冒著生命危險,好不容易休個假,卻連一口酒都不能喝嗎?”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突然有“正義之士”插嘴,那本就不善辯解的女乘務員還未來得及還嘴,便又有一位見機的好的正義之士插嘴了:“說的好,人家作為一位出生入死守護國家安全的老兵,喝點酒怎麼了?難道人家為了守護我們的安全付出這麼大的犧牲,卻連這點小小的要求都無法滿足人家嗎?”
“就是……什麼人啊,連個酒都不讓喝,真是白眼狼……”
一位又一位自詡“正義之士”的理中客加入進來,毫不猶豫地都是站在那自稱老兵的男子一方的,你一言我一語,直接懟的那女乘務員小臉漲紅,已經是有淚珠在眼裏打轉了。
“不管你們怎麼說,規定就是規定,列車之上不允許飲酒,不好意思,我不會給你提供酒的。”隻是,哪怕心中委屈到了極點,那女乘務員仍舊是梗著脖子,不肯破壞規矩。
“臭丫頭,我看你是找打!我既然能夠守護你,這個時候教訓你一頓,也不過分!”麵前那醉酒男子眼睛一瞪,抬手竟然毫不顧忌地就要朝著麵前的女乘務員打去。
“唉。”
始終冷眼旁觀的王燼終於是搖頭歎息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