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是這樣一把鏽跡斑斑的長劍,卻在被夏鴻禎握住之時,發出一聲清脆的顫鳴聲,以一種無法言喻的弧度,斬落在麵前那一人高的存武石之上。
啪。
“原來如此……劍,是這樣用的……”
鏽跡斑斑沾滿泥土的長劍落在麵前的存武石之上,片刻之後,夏鴻禎終於是發出一聲恍然般的聲音。
他手腕一抖,那鏽跡斑斑的長劍竟然就那麼消失在了他的袖間,旋即他拉緊了一下頭上的兜帽,轉身離開,隻留下滿地雪地之上的腳印。
直到夏鴻禎的身影消失在漫天雪花之中,一旁一道身影走出來,是一個穿著清潔工衣服的大叔。
那大叔一手提著一隻垃圾桶,另一隻手則是拿著一隻巨大的掃帚,他本來是起個大早來這裏打掃積雪,沒想到看見有人站在存武石之前。
他本來是以為是哪位宗師級武者,要來這存武石之前留下屬於自己的武道意誌痕跡。
沒想到,方才那個戴著兜帽的人一劍落在這存武石之上,竟然半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我還以為是什麼大佬呢,原來就是個裝逼的。”
那大叔嘀咕一聲,他倒也知道,這存武石乃是采用了某種相當特殊的材質,再加上以一位武聖強者親自煉製,堅韌程度超乎尋常,唯有足夠強大的武道意誌,才能夠在這存武石之上留下痕跡。
然而,方才那帶著兜帽離開那人,站在這存武石之前這麼長時間,一劍斬落在這存武石之上,竟然沒有任何的動靜?
連痕跡都沒能在這存武石之上留下?
這大叔心中嘀咕一聲,走到那存武石之前,這才看見,那存武石之上,原來並非是沒有任何痕跡留下。
那存武石之上有著一道還算是新鮮的劍痕,隻是與周圍的一道道痕跡相比之下,那道劍痕實在是太淺了一些,在周圍的一道道各種武器所留下來的痕跡之中,這道哪怕是還算新鮮的劍痕,就像是一片森林之中的一顆小草一樣,一點都不顯眼。
“大下雪天的,不老實巴交地在家裏待著,非要跑到這存武石這裏來裝逼,這不是神經病嗎……”
這大叔嘀咕著,拿起手中的掃帚,要將這存武石之上的雪花給掃落下來。
這大叔在大夏第一軍武大也已經當了很多年的清潔工了,他也不是沒親眼見過有人在存武石之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武道意誌痕跡。
但是,無論是哪一個人,要在這存武石之上留下屬於自己的武道意誌痕跡,都會弄出不小的動靜來。
每一個要在存武石之上留下自己的武道意誌痕跡的,都是自身武道意誌的全力爆發,自然動靜不小。
這大叔實力也不弱,自身實力乃是六級武者,本來也是這大夏第一軍武大的教職工,後來因為年紀太大,退休之後,待在家中無所事事,所以又回大夏第一軍武大當了清潔工。
否則的話,也不可能能夠承受得住這存武石之上密密麻麻的武道意誌衝擊。
以這大叔的實力,隨便去一家武館,也能夠當一個掛名顧問,但這大叔年紀大了,已經不想再東跑西跑,再加上也不缺錢,當個清潔工,每天有點事情做,自己也很滿意。
此刻,這大叔哼著小曲,舉著手中的掃帚,正欲將麵前存武石之上灑滿的雪花掃落下來。
然而,忽然之間,這大叔的耳邊仿佛是聽到了某種細微的聲音。
哢嚓。
像是什麼東西碎裂了一樣。
“大雪把樹枝給壓斷了?”
懷著這樣的疑惑,大叔抬頭向上看去,然而頭頂樹枝搖曳,沒有任何要斷裂的跡象。
哢嚓。
細微的聲音還在繼續,這一次,這大叔終於是循著聲音,找到了聲音的來源。
那竟然是從麵前這塊存武石之上傳來的。
什麼情況,存武石在響?
這大叔都愣了一下,但旋即,他看到這存武石之上,以那道新鮮的劍痕為中心,一道細微的裂痕迅速蔓延開來。
那道裂痕貫穿整個存武石前後,並且在以極快的速度蔓延,旋即,在那大叔還未徹底反應過來之時,哢哢之聲響個不停,旋即,那存武石竟然是以那劍痕為中心,從中間碎裂成了兩半!
那大叔站在原地,半晌都回不過神來,矗立在大夏第一軍武大這麼多年,甚至大宗師級武者都曾經在這存武石之上留下過痕跡。
如今,這存武石竟然碎裂?
“是那個留下劍痕的家夥……他一劍,竟然將這大宗師都劈不開的存武石劈碎了!”
直到這個時候,那大叔才恍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