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確定眼前這人的來路,雖然眼前這人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但就憑這,還不能夠確定這人就是衝他來的。
他迅速恢複到原本的木訥樣子,看起來就像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路人樣子,沒有任何的危險性。
那獨臂男人朝著他走來,卻在距離他不遠處停了下來。
旋即,手腕一抖,在那張暘猛地跳了幾下的眼睛注視之下,那獨臂男人手中竟然是有著一把“劍”滑落下來。
甚至張暘都不確定那是不是應該叫劍。
那是一個細長條的物事,纖薄如蟬翼,表麵沾滿了泥土和鏽跡,僅僅隻是從形狀上,能夠勉強看出來似乎是劍的形狀。
而且,還不是如今長劍的重劍形狀,而是十分古老的柳葉劍的造型。
如今還會有人用這種劍?
而且看這劍的表麵,似乎已經是埋葬在地下幾十年的樣子,這難道是才出土的古董?
而接下來那獨臂男子所做的事情就更加讓張暘感到匪夷所思了。
那男人竟然就在路邊蹲了下來,從路邊找了一塊還算是光亮的石頭,將手中的鏽劍橫在石頭上,伴隨著吱嘎吱嘎的沙啞聲音,竟然就這樣開始磨劍。
他在磨劍?
難道這樣一把鏽劍,他竟然還要用?
張暘感到有些難以理解。
這樣一把鏽跡斑斑的劍,竟然還要用?
這樣的劍,就算是磨好了,哪怕是拿來切菜,也會嫌棄鈍吧?
吱嘎吱嘎的磨劍聲音之中,張暘終於是有些控製不住了。
“兄弟,你這劍,磨來幹什麼用的?難道你還要用?”
他終於是出聲詢問道。
“嗬嗬,我這把劍,磨一磨就好。”
那獨臂男人沒有抬頭,仍舊是低著頭磨著劍,隻是笑嗬嗬地回道“放心,雖然看著鏽跡斑斑,但是殺個雞宰個狗,還是沒有問題的。”
那獨臂男人抬起頭,掃了張暘一眼,那明亮到幾乎刺眼的雙眼,讓張暘心中警兆猛然間大作。
刷!
來不及多想,這張暘已然是率先出手了!
他的眼神瞬間變得陰沉至極,刹那之間,一團青灰色的氣體從他的身體之中狂湧而出,在他的身畔環繞之時,仿佛是化作了一團青灰色的披風,將那張暘包圍在其中。
他腳掌一踏,無聲無息,然而腳下的土地卻在瞬間碎裂,大片的石磚在這一瞬間崩碎成無數碎片,可怕的力量波動以他的腳下為中心向著四麵八方蔓延,將四麵八方大片的地麵都掀開,場景恐怖至極,仿佛是地龍翻身一般。
僅僅隻是腳掌一踏而已,便有如此可怖的威力,這便是大宗師境界的強者!
然而,那獨臂男人卻沒有絲毫的慌張。
他緩緩起身,寬大的衣袍鼓蕩,然而在他起身的瞬間,四周卻驟然間有著狂風呼嘯而起,樹木搖曳,枯葉狂舞,這一刻,那獨臂的男人仿佛是狂風之中屹立的帝王,竟然隱隱間有一種傲然之勢。
他停止了磨劍,手中的鏽劍平平向前刺出,迎向那張暘轟然而來的一拳。
鏘!
金鐵交加之聲響起,張暘一拳之下,罡氣仿佛是炸開的氣球一般向著四麵八方狂湧,狂風呼嘯,然而詭異的是,這轟然的聲音卻像是被某種奇異的無形屏障所阻擋,僅僅隻是在兩人身邊傳播,卻並未驚擾到小區之中的任何人。
“一把鏽劍而已,能傷得了什麼人?”
張暘故作鎮定地大吼出聲。
“我的劍,太久沒有見過血了。”那獨臂男人卻仍舊有著無法想象的從容氣度,淡然出聲“隻要見血之後,我的劍,就是一把殺人劍。”
“就怕等下要見的是你的血!”
「不好意思兄弟們,這個月要出國,在忙各種手續,焦頭爛額,更新所以跟不太上,抱歉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