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大正想把馬車趕向酒店門口,這時走來了一個軍士,用手比劃著,讓他們的馬車停下來。
“軍爺,怎麼了?”,秦長義見車子停了下來,而且前麵站了一個軍士,於是趕緊的跳下車來詢問。
軍士從上到下打量著秦長義,一手搭在鋼劍的手柄上,一個手摸著下巴,“從外地來的?”
“哈哈,軍爺好眼力!我們是從外地來送貨的!”,秦長義趕忙的回答。
“手牌拿來看看!”,軍士伸出了一隻手,秦長義見狀,也是趕忙的把手牌拿了出來。
軍士隻是粗略的看了一眼,就扔還給了秦長義,但手一直伸著沒收回來。
如此明目張膽的索要賄賂,也是讓秦長義歎為觀止,可秦長義並不想給多少錢,於是他把孫大喊來。
隻見秦長義背過身指了指這個軍士,低聲的對孫大說:“給些個銅板就算了,什麼阿貓阿狗都能要錢。”
孫大會意的眨了眨眼睛,走到這位軍士麵前,摳摳索索的從錢袋子裏數了二十個銅板遞給了軍士。
軍士也是不嫌棄的收下了,對他們來說能唬到一個算一個,如果秦長義真不給,他也沒辦法。
“這位公子還請把馬車聽到旅店對麵去!”,軍士收了錢果然就不一樣,客氣了很多。
順著軍士的手指看去,在旅店的對麵,有一個超級大的馬廄,也就是類似現代的停車場。
孫大在謝過這位軍士後,也是把馬車趕了過去,秦長義則是在旅店門口等他。
“公子,這汴京到處都要用錢!”
“怎麼了?”
“方才我把馬車停了過去,進去的時候好好地,出來的時候竟然問我要了十文錢,說是看守錢。”
秦長義拍了拍孫大的肩膀,寬慰道:“這也正常,不然我們的馬車放在沒人管的地方?被偷了呢!十文錢不多!”
“多是不多,就是覺得很奇怪!”,孫大在渝州城待了二十幾年,認為渝州城的一些事情與天下差不多。
“走吧,走吧,趕緊去住店!”,秦長義也不囉嗦,扔下孫大自己走了進去,孫大見狀也是趕緊拿著包袱跟了上去。
這大宋旅店果然是氣派非凡,裝修看似簡約,但處處都彰顯著大氣,四周的牆壁上都有大量的浮雕。
左右兩邊是數條四爪金龍,在雲中來回穿梭,而正對著大門的卻是一條五爪金龍和一隻略小一點的金鳳凰。
五爪金龍呈向上飛奔而去的形態,而金鳳凰緊跟其後,似乎在追隨這條金龍。
在金龍之下,是一個又長又高的案桌,與普通案桌不同的是,桌子最前麵是被遮擋住的,有點類似於前台接待吧台一樣。
案桌有五米之長,兩邊站立著身著輕甲的軍士,而在案桌後,坐著五位身穿青袍的文職人員。
青袍是大宋最低階的官員,比穿綠袍的官員官階還要低上許多,一般都是從事一些簡單但是比較重複的雜活。
今天好像住店的人不是很多,五個隊伍人都不是太多,秦長義和孫大分別排了兩個隊伍。
在排隊的人群中,不僅僅有大宋穿著的人,還有奇奇怪怪的服飾,有的一看就是蒙古那邊的人。
他們也不嫌熱,大熱天的穿著長長的蒙古袍,腰間還紮著一個腰帶,把蒙古袍紮的密不透風。
關鍵是腳下還穿著沒過腳踝的靴子,不過從布料的質量來看,這應該算是條件比較好的人群。
還有一些帶有很明顯的地域服飾特點,雖然秦長義叫不出他們的名字,但結合現代的記憶,大致能分辨出他們來自哪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