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知道李方正一會回去幹什麼,但沒人願意管他,也是怕惹一身的騷。
午飯結束後,孫大帶著所有的人直接把渝州最大的兩個客棧給包了,這才把一百多號人安排了下來。
李方正在客棧還沒做一會,就急急忙忙的跑出去了,反正他也不用趕馬車,到時候在馬車上睡覺就是了。
孫大回去如實的把這情況報告給了秦長義,秦長義詢問賀友臣的意思。
“人各有誌,隻要不傷害到我們就行了,至於李管家那裏,我們也犯不上去解釋什麼。”
秦長義認真的思考了一下賀友臣的話,覺得還是有道理的,也就放任不管了。
“賀大哥,你我認識有多久了?”
賀友臣麵對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道秦長義想幹什麼?
難道秦長義因為賀欣怡在酒樓的那些話,不想讓他們跟在身邊了?
“秦公子,賀家已然是過去式了,小女的話當不得真!”
秦長義一聽,就知道賀友臣誤會了。
“賀大哥,你我認識快有五個月了,從酷暑到寒冬,幾個月之前我還是個小小的域外商人,堂堂的賀家家主卻在為我做事情。”
秦長義的這番話還是有目的的,為的就是試探賀友臣,他知道賀友臣是老狐狸,所以他的問題也很尖銳。
賀友臣當然能聽出來,秦長義是在考驗他。
此刻的賀友臣,內心也是有一些自嘲,以前賀家是什麼樣的存在?至少在渝州是一隻猛虎,可現在是一隻喪家犬。
說的很對!堂堂賀家家主,委身於一個說是域外來的商人,其實不知道是什麼身份!
“秦公子,你有什麼話就直說!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日子了,還有什麼不能開誠布公?”
“哈哈,說的好,我們雖然經曆了很多,我也是因為你的黃金而有了今天,可有些話真的可以開誠布公麼?”
賀友臣自問沒有任何對不起秦長義的地方,所以他直接反問道,“秦公子是覺得我們哪裏做的不對或者不好麼?”
“還真沒有不好的地方!但是,你家女兒不太老實,妄圖重振賀家,而且她之前還有好幾次對我的試探!哦,對了!你好像也懷疑過我!”
賀友臣內心一驚,他一是沒想到賀欣怡竟然會如此愚蠢,試圖去試探秦長義,但說的自己的懷疑,也是正常的疑問而已。
“嗬嗬,我知道,你們對我的所有貨物都非常的懷疑!這也正常,不光是你們,我覺得隻要買了我手上貨物的人,都會有所懷疑!”
“可千不該,萬不該,你們父女二人也懷疑!而且就算有懷疑,也不要這麼明顯的表現出來,我不傻,我隻是不願意去追究而已!”
秦長義那個時候對賀欣怡的試探,確實是比較生氣的,而且也有些害怕。
賀友臣知道秦長義是有些生氣了,雖然賀家倒是早晚的事情,可秦長義的出現,至少是保全了他們府上所有人的性命,甚至還有黃金。
就這一點,無論秦長義有什麼樣的秘密,他們父女確實不應該懷疑。
“知道我為什麼要把賀欣怡支開麼?”
賀友臣搖搖頭,等著秦長義的解答。
“我佩服賀欣怡的膽量,也欣賞她的能力,可她作為一個女子,天天想著重振賀家幹什麼?怎麼重振?你們明明知道要搞死你們的是秦家背後的勢力,一旦被人知道了她要重振,要報仇,豈不是要連累現在所有的人!”
“你的意思是?”
“對!我的意思就是她賀欣怡從自身角度出發,很對,沒錯!但是從別人的角度出發,她如果執迷不悟,那就是害人精!我們還不容易保下來的性命,隨時會被收走!”
賀友臣冷汗都下來了,他思考了一輩子,可唯獨到女兒這裏的時候,就沒有那麼用心的思考。
秦長義說這話的時候,雖然語氣很重,但他自己覺得他的猜想應該不會有錯,賀欣怡但凡有一點苗頭被發現,那就是大事情。
“秦公子教訓的是,回頭我就去說說她,讓她放棄這個想法!”
秦長義搖搖頭,反而大聲的說,“不!我們不但不能反對,還要大力的支持!”
“什麼?”,賀友臣這個老狐狸也會懵了,這秦長義怎麼不按套路說話。
“我思考了很久,與其堵,不如疏導!”
賀友臣給秦長義行了一個大大的禮,“願聞其詳!”
“第一,明確支持她。第二,讓她自己指定計劃。第三,穩住她心神,把計劃定位長期目標,甚至可以說是一生的追求。這樣的話,她至少不會急功近利!”
“多謝秦公子!”
秦長義現在根本就不想聽到謝字,他要的是賀友臣今天表忠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