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二狗第二天如約的送來了剩下的五千兩,李方正也是作下了保證。
從李方正拿到錢的這一天開始,他就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在馬場內勤快了起來。
以前從不幹活的李方正,現在開始搶著幹活,而且搶著幹那些髒活累活,有時候竟然還幫助大家洗衣服什麼的。
起初大家覺得李方正是做做樣子的,李方元得到消息後也是這樣覺得,連看都沒去看。
他一直在關注著酒坊的動態,希望盡快的能釀造出好酒。
七天,十天,半個月,李方正依舊是如此,漸漸地,大家對李方正的看法有所改變,大家都認為李方正改邪歸正了。
可李方元依舊不太相信,不過他親自去了一趟馬場,躲在某個地方觀察了很久,發現李方正確實比以前能幹了。
“這小子真的轉性了?”
李方元詢問了守衛,知道了秦二狗來過,並且來過兩次,李方正也是在秦二狗來過之後變得像換了一個人。
不過沒人知道秦二狗找李方正是什麼事情,李方元也不著急打探,而是選擇了繼續觀察。
畢竟是親兄弟,李方元內心做了一個決定,如果李方正能堅持一個月,他就取消對他的禁足。
李方正在李方元走出馬場後,依然是兢兢業業的在幹活,已經是六月中旬了,大宋的氣溫比較高了。
李方正一身的汗,木訥的表情,掩蓋了他已經極度扭曲的內心,他目前隻想一件事:讓李方元不好過,讓李家也不好過。
李家還不好過,還得有一段時間,可秦長義是真的不太好過了。
合州的糧店,在秦懷仁與大夫人李氏的共同努力下,已經全部拿下了,這意味著合州的長義麵館與長義酒坊陷入了停工狀態。
秦懷仁親自坐鎮合州,隻要是秦長義派來的人一律不賣糧食。
甚至貼出了告示,如果誰暗地裏幫助秦長義買糧,一旦被查到,糧鋪也絕不賣給這些人糧食,並且歡迎舉報。
這一下子把秦長義想通過別人買糧的路給堵死了。
沒辦法,秦長義隻能讓車隊跑到益州去買糧,第一次雖然買到了,可第二次再去的時候,益州的糧店也是限量出售。
買一鬥二等糧,必須買五鬥三等糧,秦長義一算,這個太虧了,三等糧買回去是沒法釀酒的,做出來的麵條也很難吃。
一怒之下,秦長義讓馬車隊兵分三路,駛出合州,分別向著東、南、北三個方向,去最近的州城買糧。
可這三個方向的州城路途比較遠,來回要半個月之久,為了正常運轉,秦長義隻能這樣辦。
瀘州的店鋪和酒坊也是遭到了不小的影響,王安石如約調撥了兩萬石糧食給孫功成,可這些是為了保障城內百姓的。
孫功成對酒坊的售糧,也是限量進行,這讓瀘州的酒坊減產了三分之一,每個月隻能供給一萬斤酒水。
讓人沒想到的是,綿州的欒掌櫃了解到了這個情況,雖然沒有禁止李奎去買糧,但還是做了限製。
李奎買的糧隻能供給麵館做麵條用,一旦發現被運出了城,欒掌櫃將停止給李奎供應糧食。
隻火爆了兩個月的綿州麵館,生意一落千丈。
本想火幾個月的秦長義,隻火了一個半月,隻賺到了八十萬兩的錢。
目前還能有收入的隻有瀘州與合州的麵館,可兩個麵館加起來收入不到兩萬,這樣下去每個月還要倒貼一萬來養護馬車隊。
本來秦長義覺得麵館沒糧食了,就直接賣酒也行,結果發現各州都不給他們辦理酒引,沒有酒引你就不能直接賣酒。
為此,秦長義索性關閉了雲縣的酒肆,但各州府的麵館依舊是照常營業,並且他提前支付了半年的月錢給所有的麵館夥計。
然後秦長義帶著所有人回到了瀘州,在瀘州的酒坊裏開了一次大會,會議的議題隻有一個。
“按照目前的情況,短時間內讓秦家恢複對我們的糧食禁令是不可能的了!但他以為這樣就可以限製我們麼?笑話!”
秦長義指著劉胖子,“劉大能,一會你就和兄弟們全部回去,我記得渝州有一個方便麵的代加工廠吧?”
劉胖子立馬就領會了秦長義的意圖,連忙站起身說道,“秦總你放心吧,保證完成任務!”
“記得包裝袋上隻印口味,其他的什麼信息都不要,錢找老曹,至於馬車,我過幾天把二百輛馬車全部弄到渝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