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橋猜的沒錯。
很快。
被清空的廣場，再次被小鬼占據。它們衣衫襤褸，神態各異。有驚恐、有絕望、有憤怒、有慌張、有怨毒、有嫉妒……
並非因為金字塔橫掃小鬼後，讓它們露出了不同的情緒。
它們並無自我的意識。
就算死掉一大半也不會有任何感覺。
這些情緒。
其實是它們在世界暗麵沾染到的負麵磁場。或者也可以說，它們就是負麵磁場的擬人化形象。
在前麵小鬼死亡後。
這些三尺高的小鬼立刻接續了上去。
繼續朝著金字塔衝擊。
想要攀登高峰。
登臨神台。
“嘶嘶嘶——嘶嘶嘶——”
“嘶嘶——嘶——”
“嘶——嘶嘶嘶——”
就在小鬼們再次衝到金字塔前方之時，忽然，四周傳來了一陣陣像是大蛇吐信子的聲音。
隨後。
這些小鬼像是被什麼東西給纏繞住了。
成片成片的停在原地。
不僅再也無法動彈，而且所有小鬼的臉上都露出了驚慌失措的表情。
像是受到了某種驚嚇。
很有意思。
江橋看到那些原本就代表驚恐的小鬼，臉上的驚恐變得更加明顯和不安。給人的感覺就是，之前的驚恐是它正常表情，而現在的驚恐，是它真正的驚恐。
“騰蛇。”
江橋頓時明白，這是騰蛇發動的力量。
六爻六獸。
騰蛇主驚恐，怪異。
也主纏繞。
哪怕這些小鬼原本就代表了負麵情緒，但依然會受到“騰蛇”的影響。
很顯然。
這裏的六獸，代表的應該是六種規則。
“好家夥。”
“正常九階也就是一條規則的代言人。神性九階以原本的規則為中心，開始嚐試延伸出去，將規則進行深化擴大，盡量完善成一個體係。”
“等到了半神以後，就是徹底讓自己變成規則的化身。”
“而這座大陣……”
“居然有六條規則！”
“隻是不曉得這些規則是否完整。如果完整的話，那豈非等同六位半神？就算不完整，六條規則也足夠駭人。”
江橋見過的半神，似乎都隻展現出一條規則。
月桂稍微特殊一些。
疑似有多條規則，但並未真正顯現出來，所以也不好說。
目前為止。
江橋隻見過一個人表現出多條規則傾向。
誰？
他自己！
隻是他情況特殊，經曆很難複製。
畢竟。
你得擁有【模擬器】啊！
當然。
也不能因為沒見過，就說不存在掌控多條規則的人。
但之前確實沒見過。
這座神台，算是見到的頭位。
不過既然有這種神台，那大概率確實也存在掌握多條規則的活人。
“冥紀元啊。”
“真是開了眼界。”
江橋感歎。
另一邊。
那群圍在金字塔四周烏壓壓的小鬼，在騰蛇的影響下，開始成片成片的倒地。
看樣子……嚇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