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木木的爬上床,睜著眼睛躺在床上,身側還殘留著男人專屬的淡淡的味道,她破天荒的睡不著。
鄉下偏僻,基本上九點以後就沒有人了,四處都是漆黑一片,他帶著一身傷能去哪裏呢?
一顆心提在胸口,悶悶的,怎麼都無法平靜。
宋沉星掀開被子,穿上鞋走到院子裏,涼風嗖嗖的刮著,四周黑的幾乎看不見人影,黑暗仿佛吞噬了一切。
宋沉星眉心皺起,繞著小院外走了一圈,依舊沒看到封延年的身影,他就像是憑空消失了一般。
一股巨大的失落感蔓延到心頭,她抱著膝蓋蹲在小院的竹門下。
月光下,像是一隻蜷縮落魄的小狗。
“你蹲在這裏幹什麼?”
不知過了多久,頭頂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
宋沉星幾乎瞬間抬起頭,睜大了眼睛,夜色裏,多了一道高大冷峻的身影。
黑暗裏看不清他的神情,隻是渾身散發出那股強大壓迫的氣場,令她有刹那的激動。
封延年垂眸看到腳下蜷縮的一團身影,心底微微一怔,似是有什麼東西一閃而過,棱角分明的臉依舊冷酷,沒有什麼好臉色。
宋沉星蹲的久了,腿有些發麻,於是她幹脆仰頭望著他,木木的回答。
“等你……”
封延年瞳孔微縮,居高臨下的睨望著她,隨即唇角扯起一抹諷刺,涼涼的道:
“怎麼,因為我發怒打斷了你和他的通話,你要連夜和我斷絕關係,甚至不惜在這裏等著?”
他的字裏行間裏皆是嘲弄,宋沉星咬了唇,沒有因為他的話而氣惱,而是出聲反駁。
“沒有,我隻是……對不起。”她埋下頭,低低的道歉:“我剛才一時氣急,不該說那些傷人的話,給你解毒這件事,我從來沒有後悔過,你……不要生氣了。”嚛魰尛說蛧
她說完,把頭埋的更低了,手指頭無措的攪動著,昭示著心底的糾結。
而封延年隻是淡淡的聽著,一言不發,神情沒有一絲一毫的變化,臉部的輪廓在月光下依舊冷硬緊繃。
等待了許久,看到他不說話,宋沉星捏緊手心,硬著頭皮道:“封延年,你別生氣了,我以後不會背著你和他聯係了,就算有事要找他,我也會當著你的麵,好不好?”
她放軟了聲音,繼續說道:“等明天一早,我就去銀行凍結賬號,把他轉來的一個億還回去。”
寂靜的黑夜裏,她清冷的嗓音裏帶著一絲軟和,仰著頭借著月光望向他,小心翼翼的樣子。
剛才蹲在這裏的時候,她一個人想了很多。
如人飲水冷暖自知,一直以來她都把謝長懷當做自己最親的人,埋怨封延年的獨裁霸道,卻沒有意識到,謝長懷對封延年而言,是破壞他家庭的入侵者。
就像當年破壞了她家庭的沈曼吟,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原諒的,更不會接受沈曼吟的孩子。
一直以來,是她忽略了這一點。
“封延年,你在聽嗎……”
黑暗裏,男人高大的身影僵了下,然後冷漠的從她身旁走過,沒有留下一句話。
宋沉星看著眼前空蕩蕩的黑夜,心底湧起巨大的難受。
他這次是真的生氣了,甚至不願意跟她說一句話,想到他渾身傷痕累累的傷口還沒有徹底痊愈,兩個人就形同陌路了,遺憾隨著難過一起蔓延。
她垂下頭,將腦袋埋進膝蓋裏,一顆心空落落的。
“你還打算在那裏蹲多久?”身後響起一聲冷斥。
緊接著,小院的竹門被推開。
宋沉星從膝蓋中抬起頭,眼睛亮了一秒,對上男人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他沒好氣的瞪著她,低沉的嗓音依舊冷冷的。
“還不進來,準備在外麵過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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