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頓了一下,思考兩秒,還是調轉槍口,把槍放在了他的手裏。
她知道,隻要是他說出口的條件,絕不會反悔。
秦壽接過槍,握緊,親手朝著天花板扣動扳機。
“砰!”
一聲巨響,頭頂的水晶燈瞬間爆裂,碎片紛紛砸下來。
女人的尖叫聲傳來,嚇得緊緊抱住陸之庭。
而陸之庭下意識推開她,一把將寧煙護在懷裏,扭頭怒視秦壽。
“你在幹什麼,有什麼恩怨就衝著我來,你嚇到她了!”
沒等秦壽開口,寧煙不著痕跡的躲開他的懷抱,語氣一如既往的淡漠。
“別激動,我沒事。”
秦壽捏著沉甸甸的手槍,沒想到她竟真的拉開了保險栓,還對準了自己的手腕,萬一擦槍走火,她的手就廢了!喵喵尒説
這女人,真是個瘋子!
心裏一陣陣後怕湧上來。
秦壽咬住後槽牙,緩了好幾秒,才說:“走吧。”
這一場,他妥協了。
寧煙得到他的允許,衝陸之庭使了個眼色,親自在前麵帶路,陸之庭跟在身後,帶著丁雨跌跌撞撞的走了。
包廂裏陷入一片死寂。
秦壽的太陽穴突突直跳,一雙桃花眼陰沉的滴水。
“哢嚓!”
又是一聲巨響,黑漆漆的手槍被他狠狠摔在地板上,四分五裂。
後腦勺的某個位置一陣陣的抽疼,猶如一根釘子插進了骨髓一般,疼痛蔓延到整個神經,連視線都有些模糊。
秦壽抬手揉了揉後腦部位,眉頭深深蹙起。
“秦少,你又頭疼了?不是已經恢複記憶了嗎,怎麼頭疼還沒好,要不要去醫院?”
陳律看到他麵色有些痛苦,忍不住的擔心起來。
“去什麼醫院,沒必要。”
秦壽甩了甩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剛恢複記憶,頭時不時的抽痛是正常的,他早就習慣了。
隻是最近疼的頻率有些高,可能是被寧煙和那個姓陸的給氣的。
門外,一道邪性匪氣的嗓音幽幽傳進來,人未到聲先到:
“呦,秦少今天包場就算了,怎麼還把我的燈給打壞了,這可是從澳洲運來的定製水晶燈,價值連城,要賠。”
秦壽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寧煙手裏的那把槍,是不是你給的?”
剛才他開槍的時候就看到了,把柄上麵刻了一個明顯的“簫”家標誌,除了簫夜燃,沒人敢用這個標誌。
簫夜燃漫不經心的笑:“她慌慌張張的跑進來,正好被我撞見了,想起來這是你的前未婚妻,大家好歹有一麵之緣,既然她向我借槍,我自然多照顧了幾分,對了,槍也被你摔壞了,一會跟水晶燈一起賠。”
“果然是你,姓簫的,別以為你現在跟封氏合作,我就不敢搞你,再敢把手伸向寧煙,我就剁了你的手。”
秦壽斂起目光,收起一副吊兒郎當的模樣,通身的氣場染著濃濃的陰鷙。
隻要觸及到他的底線,他瘋起來更可怕。
簫夜燃不以為意,嘴角噙著一抹笑,靠在門框上繼續調侃。
“怎麼,女人跟別人跑了,你也不能把火發在我身上啊,畢竟剁了我的手,你女人還是回不來。”
這番話殺人誅心!
秦壽冷冷的反唇相譏:“先管好你自己吧,你不是也一樣嗎,眼巴巴的纏了宋沉星五年,結果連門縫都沒有,半斤八兩,活該你這輩子光棍到死。”
簫夜燃:“……”
秦壽懶得跟他廢話,腦袋的刺痛令他靜不下心,他陰著臉帶人浩浩蕩蕩的離開包廂。
經過簫夜燃時,還記仇的狠狠撞了他一下。
簫夜燃不以為意,眯著眼睛望著他們的背影,淩厲的一張臉在燈光下更顯迷人。
“老大,你沒事刺激他做什麼,還給寧煙遞槍,他這幾年腦子不正常,小心發瘋打人。”身後的小弟湊上前,疑惑不解的說道。
簫夜燃抽出一支煙點燃,夾在指間,不緊不慢的吸了一口,淡淡的笑:
“他被女人甩成這副狼狽的德行,屬實難得,我當然要添一把火了,總不能所有的好事都讓姓封的這哥幾個占了吧。”
小弟:“……”
他家老大屬實有八百個心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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