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秦氏大樓盡顯氣派,在黑幕中一片燈火通明。
“秦少,下班了。”
陳律推開門,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室裏格外清晰。
秦壽從堆積成山的文件中抬起手,修長的手指按壓著太陽穴,語氣不耐。
“知道了,你走你的,別管我。”
陳律臉上犯著難色,嘀咕道:“我這不是怕你連續加班七天,不小心猝死麼。”
“你說什麼?”秦壽冷冷瞪視他。
陳律連忙自覺地閉上嘴,轉移話題:“秦少,要不我還是把你送回去吧,工作明天也可以做,反正整個秦氏都是你的,你今晚急什麼。”
陳律說的心照不宣。
明天就是寧煙的婚禮了,在這個痛苦又備受煎熬的夜晚,他就不信秦壽還有心思在這裏工作。
裝腔作勢罷了。
“我自己會開車,腿沒有斷,用得著你送我回去麼?”秦壽陰沉沉的丟下一句:“別打擾我,趕緊滾。”
陳律不太放心:“可是……”
“滾。”
遭受到如此無情的驅趕,尤其是他這陰鷙悚然的眼神,陳律不敢再上前了。
其實他想一個人靜一靜,陳律心裏很明白。
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將車鑰匙放在辦公桌上。.伍2⓪.С○м҈
“我二十四小時開機,隨時等候你的招呼,如果需要喝酒,我奉陪到底。”
秦壽桃花眼底閃過一絲涼薄,嗓音深沉許多:“知道了,走吧。”
陳律一步三回頭的離開了。
等他走後不久,辦公室又陷入一片寂靜裏,靜得能聽到他不甘而粗重的呼吸聲。
秦壽抓起車鑰匙,猛地起身下了樓。
醒目的布加迪威龍疾弛在公路上,深夜的街道一片沉寂,唯有車輪摩擦地麵尖叫聲在無盡的黑夜裏發出轟鳴嘶吼。
不過半個小時,車子就停在寧家別院下。
那棟小樓一團黑暗,隱匿在深沉的夜色之中,連他日日遙望的小窗口都沒有一點光亮。
婚禮前夕,她不在家。
秦壽捏緊方向盤,死死盯著那扇漆黑的小窗戶,隻覺得心口悶痛到無法呼吸。
上一次互相坦白後,他們便再也沒有交集的機會,他連看一眼她都要偷偷摸摸,沒有光明正大的資格。
即便如此,能偶爾看到她的容顏,在背後默默為她開路,他也覺得隻。
可如今,連偷偷摸摸都見不到了。
秦壽靠在座椅上,一動不動,不知過了多久,遠處有一輛車燈刺到了他的眼睛。
車子停在小樓外麵,男人從駕駛座下來,繞過車頭拉開門,寧煙清冷的一張臉映入了他的眼底。
遠遠的,他看到他們親密的相對而站,不知道說些什麼。
陸之庭的手伸出來,溫柔的摸了摸女人的頭發。
女人仰著頭,眉眼彎彎,露出一抹他從未見過的笑意。
明天都要結婚了,他們今晚還這樣難舍難分。
秦壽眼神沉沉,隻覺得整個腦神經都在抽痛,像是腦海中的一根筋被強行抽離出來,撕心裂肺的痛。
眼前一陣陣的發黑。
他怕自己再待下去,會在她的麵前暴露狼狽的徹徹底底。
他強忍著劇烈的頭痛,調轉車頭,快速的消失在黑暗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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