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子發動,寧煙抿著唇坐在後座,臉色發白,魂不守舍。
車後一排漆黑的越野跟著駛離,氣勢洶洶的排場,張狂的蓋過婚車隊。
陸之庭黑著臉站在原地,眼底的陰鷙一點點蔓延。
“陸先生,這可怎麼辦,我們接下去還要走流程嗎?”司儀在一旁措手不及的詢問。
做了十幾年的司儀,迎親當天被搶親的還是第一次見,真是見了鬼了。
“轉道,去醫院。”
“什麼?”司儀懷疑自己聽錯了。
“我說,轉道去醫院,跟上他們。”
陸之庭陰沉著臉跳上婚車,拉下窗戶對著窗外的司儀吩咐了一句。
“你先去婚禮場地穩住嘉賓,隨時等我消息。”
他倒要看看,秦壽是真的死了,還是在做戲!
婚車啟動,帶著高調巨大的鮮花花籃穿入車流,彙進車海之中。
……
越野車裏一片寂靜。
“你倒是有幾分本事,能讓他把自己弄成這副德行,躺在血泊裏跟死了三天似的,還不忘給你留了一整個房間的遺書。”
男人邪性匪氣的嗓音在車廂裏幽幽響起,帶著散漫玩味的調笑。
寧煙的心重重下沉,冷冷的說:“不可能。”
她一直重複著這句話:“他不會自殺的,我了解他。”喵喵尒説
秦壽,沒心沒肺,肆意張揚。
他隻會瘋掉,但絕不會自殺。
“行,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等他死了,我帶你去參觀那些遺書。”
簫夜燃從兜裏摸出一支煙,把玩了半天,沒有點燃。
“秦壽那貨腦子不好,我看你這女人的腦子也沒好到哪裏去,榕城豪門世家的頂級太子爺放著不嫁,去嫁一個出軌男,真是有意思,那些什麼情情愛愛的東西是為了讓人在一起,不是為了要死要活的分手改嫁,你們這些人啊,就是矯情。”
何止矯情,腦子也被驢給踢了。
簫夜燃瞥了眼寧煙精致絕美的一張臉,眼底劃過一抹嘲弄。
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榆木腦袋似的令人糟心。
這麼一比較,他突然覺得林薑那個缺心眼的丫頭比她強多了,至少善良可愛,聰明機靈,還懂得護男人。
寧煙瞥過頭不想理他,靠著車窗,看著另一邊的窗外怔怔出神。
自殺。
他可是天之驕子,怎麼會自殺?
自從封家的生日宴後,他們再也沒有見過麵,準確來說是表象上再也沒有見過。
可背地裏呢?
他每一次的跟蹤,每一次的暗中關照,每一夜把車停在寧家別院附近的樹叢中,她都一清二楚。
她躲在窗簾後麵,望著他靠在車身上發呆,一根一根的抽煙,星火在黑暗中明明滅滅,似乎燙在她的心上。
直到她的燈熄滅,他才落寞離去。
這樣心照不宣的時光截止在昨天晚上。
寧煙閉了閉眼睛,隻覺得酸澀不已,腦海裏想到昨晚他連續不斷的十一個未接來電,直到再也沒有接她的電話。
寧煙慢慢的咬著唇……他那時候已經心死了嗎?
車子停在封氏醫院急診大樓門口。
簫夜燃報了樓層號,動作慵懶緩慢的下車。
寧煙等不及,獨自提著裙擺往裏麵走,幾乎是越走越快,越走越快,到最後幾乎是跑著上了電梯。
。您提供大神腦袋空空的封太太她十項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