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煙望著他的桃花眼,反問道:“不喜歡?”
“喜歡。”秦壽盯著她的臉,目光一寸寸下移,落在這身聖潔而簡約的婚紗上。
她穿婚紗的樣子是真的美,美的讓人動心。
隻可惜,這美景不屬於他。
秦壽薄唇輕抿,眼底的暗淡一點點加深,眉宇間鋪著一層淺淺的落寞與寂寥,似乎活了,又沒完全活過來。
“喜歡看,就多看一會。”
寧煙的嗓音響起,沒有往日裏那樣清冷。
她轉身走了幾步,站在窗前,天邊的夕陽照著她,在她的身上渡上一層淡淡的金邊。
裙擺上的碎鑽閃爍晃動,像是點點火焰。
她站在那裏,像是在燃燒。
秦壽活了二十多年,見過無數次的美景,也見過無數次的她。
山川湖海,萬裏星辰,吹過的山風,淋過的大雪,神話裏的飛仙,詩經裏的山鬼,世間萬物都不及此刻的她。
夕陽燃燒火光衝天,她就站在熊熊大火中,她的頭發,她的眼眸,她身上閃爍的每一個光點,都一並朝向他。
她看向他的眼睛,溫柔似水,山丘溝壑也填平。
秦壽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睛被夕陽灼燙也不眨眼,他想將這副場景永遠刻在心上。
從額頭開始,從眼睛開始,從紅唇開始,從她的腰肢開始,從她的腳腕開始。
每一眼,都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每一眼,都是萬年。
夕陽燃盡,漸漸熄滅下去,天邊隻剩下絲縷灰燼。
病房的光線暗下來,寧煙整個人隱匿在昏暗中,秦壽再次回過神,眼底的光隱隱散去。
“看夠了?”
寧煙抱著胳膊,下巴微微抬起,露出精致絕美的五官。
“看不夠。”
秦壽盯著她的臉,桃花眼底突然發緊。
他攥緊拳頭,棱角分明的臉上陡然湧起一絲欲念。
“寧煙。”他低低開口,“你能來看我,我以為你心裏至少有我的一席之地,本來以為這樣就很開心了,但剛才得到以後,還是不開心。”.伍2⓪.С○м҈
“還是不甘,嫉妒,想把你搶回來,關起來,隻屬於我一個。”
他的目光太過灼熱,直白分明的寫著他的占有欲。
他從來就是這樣的人,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從小到大隻要他想得到的東西,從來沒有拱手讓人過。
可是在寧煙的身上,他妥協了一萬步。
現在,他後悔了。
寧煙靜靜看了他一會,然後勾起唇角,赤著腳一步步走過去,站在他的病床前。
在秦壽還沒反應過來之時,她突然俯下身,紅唇不由分說的覆了上去。
秦壽的身軀驟然僵住。
不敢置信的睜眼看著她。
她竟然……在吻他。
久違的清冷氣息闖入他的鼻腔,帶著五年來日日夜夜在夢裏的朦朧滋味。
秦壽忍不住的伸手,扣住她的後背,重重加深了這個吻。
病房裏一片安靜,隻有兩個人不勻稱的呼吸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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