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海龜獸卻突然嗬嗬笑了幾聲,笑聲聽起來還豁達無比。
但下一刻,它又斬釘截鐵地說道:“怕!”
它當然怕族地被攻破,族獸淪為奴隸。
“生靈都喜繁花錦簇,但真正明白錦上添花容易,雪中送炭難又有多少?
若不是神使,我們在之前就應該淪為奴隸。若不是慕容大人,幾天前,我們也應該被送去挖海底地洞,但現在我們還能安穩地站在這裏,實際上,現在每一天都被我們感激。
慕容大人給了我們站在這裏的底氣,就算是心裏再懼怕,那不過也是再給我們一次考驗而已。”
既然是考驗,它們熬過去了,就是又一次重生,熬不過去……那也不過就是熬不過去而已,怕有什麼用,該怎麼麵對還是要怎麼麵對。
它說得很豁達,坦然麵對它們內心的恐懼,又很通透的表示每一天都應該感激,似乎不管結果是什麼,它們都能坦然麵對一樣。
慕容昊蒼轉頭看向老海龜獸,看著它頭上堆疊的皺紋,那是歲月留下的痕跡,此時它的態度完全就是,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慕容昊蒼不讚同地皺了皺眉:“我命由我不由天,你們這樣隻依靠別人,須知靠山山倒,靠人人跑。”
老海龜獸一愣,緊接著又笑道:“是是是,小大人說得沒錯。”
慕容昊蒼:“……”
一頓氣結,老海龜獸完全就是一副哄著他的態度。
他無趣地擺擺手,“算了算了,和你說這些也沒用,我想靜靜。”
老海龜獸也不惱,樂嗬嗬地轉身遊開,隻不過,再轉身遊開之後,聽到身後慕容昊蒼突然說道:“她是我的姐姐。”
老海龜獸劃水的動作一頓,緊接著又劃動著離開,姐弟?倒是一對有趣的姐弟。
留下慕容昊蒼一個人看著外麵來來去去遊動的遊魚,好半晌之後,他突然好想明白了什麼一樣,輕笑出聲。
慕容攬月說得沒錯,這老龜什麼都看透了,隻是看破不說破而已,剛才分明是看他和慕容攬月生了悶氣,上來開解他的。
結果被他一頓噴。
他隻是長了副孩子的樣子,還真把自己當孩子越來越孩子氣了。
轉頭看著在搖椅上愜意半躺著睡覺的慕容攬月,搖椅有規律地自動緩緩前後搖動著,看著格外享受。
慕容昊蒼指尖一彈,一縷靈氣悄無聲息直接衝著躺椅而去。
並不會破壞躺椅,最多就是破壞一下慕容攬月搖晃躺椅的那股靈氣,讓她感受一下高速前後晃動,幫她醒醒瞌睡而已。
既然將他當孩子一樣說話,那他就讓她感受感受熊孩子的威力。
然而,那縷靈氣才剛到攬月麵前,還沒接觸到搖椅,就被攬月伸手就將那縷靈氣摁下,而從始至終,攬月連眼皮子都沒有掀開一下。
“別人當熊孩子我不知道會怎樣,但是如果你想當的話,我保證你屁股開花,頭上冒角。”
攬月閉著眼睛嘟噥著,手往胸前一抱,側了側身,又繼續睡。
慕容昊蒼:“!!!”
他耳朵攸地一下紅了,慕容攬月這個惡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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