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奶奶,我們知道的。放心吧,我們心裏有數。”
攬月笑道。
大田村民風質樸,小時候她和瀟瀟流浪在這裏來的時候,是村裏這些大爺大娘們救了她們,又常年投喂,要不是她們,她和瀟瀟餓死了,所以,哪怕她們現在已經是四級獵人卻沒有離開,就是因為舍不得村裏這些人。
村民們興高采烈的將野豬收拾幹淨,歡歡喜喜地分肉,攬月他們並沒有參與,他們自己還留得有一些,她們倆也並不喜歡吃野豬肉。
四人在大榕樹下又上了一炷香,告知榕樹爺爺她們平安回來了,而後回到了自己家。
在山裏的這些天,並沒有休息好,所以,每次回家之後,攬月喜歡舒服洗個澡之後睡一個安穩覺。
但是現在,有時晝在。
攬月燒好水,讓時晝先去梳洗,等他梳洗好之後,她又才去。
等她洗好進房間,時晝已經穿戴好,隻是披著還有些潮氣的頭發,又坐在窗戶邊看書。
抬頭見攬月披散著一頭濕發,眉頭皺了皺,拿起一塊棉巾朝攬月走來。
攬月滿臉疑惑,做什麼?
“給頭發擦幹一下,不然容易頭疼。”
時晝聲音雖然冷淡,不容拒絕的讓攬月坐下,卻手法輕柔地為攬月輕輕地捏著濕潤的發絲,捏去發絲裏的水汽。
攬月側頭看著他白皙好看的手指在自己烏黑的發絲中穿梭,黑與白的極致碰撞就在眼底,一時覺得有些恍惚,她有相公了,已經成家了。
好一會兒,時晝將攬月的發絲上的水汽都捏幹之後,這才收手。
攬月見他要走開,忙站起來,正好拉住時晝的袖角。
“嗯?”
時晝疑惑地看向攬月。
攬月指了指他的頭發,“你頭發也還是濕的,我也幫你弄一下。”
這人,跟她說頭發濕的容易頭痛,他自己不也一樣麼。
時晝垂眸看了一眼攬月抓著自己衣袖的手指,這才將手中棉巾遞給攬月。
棉布巾沾染了她頭發上的濕氣已經潤了,攬月準備去換一條。
“不用,就用這個。”
時晝卻出聲道。
攬月看了看手中濕潤的棉巾,“都已經濕了,再用也無法將你頭發擦幹,我去換一條,很快的。”
說完,看著時晝堅持的眼神,想到她有時候看到村裏大娘哄著大爺的樣子,又說了一句,“乖……”
時晝的眼神閃爍了幾下,最終垂下眼瞼。
攬月快速地換了棉巾,將時晝的發絲也弄幹之後,看著家裏的床有些犯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