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姍玫等到了目標,連忙擺出女兒家嬌羞姿態給風弘業福了一禮。
“風公子!”
“不知我父親,是走水路還是陸路,小女習慣早上來碼頭候一侯,午後再去城門口等一等。”
枝兒詫異地望著突然拿腔拿調的三小姐,仔細看三小姐一雙眼珠子要長在貴子身上,覺著不妥,扯了一下三小姐衣袖。
溫姍玫不著痕跡把手中撿的一疊整齊枯葉放在枝兒手上,睇去一眼警告。
枝兒接過枯葉樣式,心急又不能過於明顯,她是明白了,三小姐就是來找這位貴公子的。
難怪昨日出門前,三小姐還一直神情恍惚地喊著找花姨娘,回來後,一臉嬌羞地翻箱倒櫃,找衣裳,配珠飾。
她的第一時間告訴大小姐!
主仆二人的小動作,落在風弘業眼裏,他眼瞳極具穿透力審視了溫姍玫片刻,眼含春色、矯揉造作……
這位溫家小姐行徑與岷江、臨都城等追捧他的那些女子,無二樣。
想到溫家糧草和銀兩,風弘業溫潤一笑:
“我正計劃在碼頭多住些時日,晨起聽店小二說此地建築甚是奇特,正欲觀賞。如若方便,可否邀溫小姐一同前往?”
溫姍玫受寵若驚地上前了兩步:
“嗯,我帶風公子去河湧去瞧柳樹、鳳凰木,別看如今是冬日,可此地水質極特別,鳳凰木呈一片翠綠。”
話落目光灼灼,眼含期待。
日光透過層層枝丫,宛如金紗揮灑開,點綴在風弘業的挺拔身姿上,氤氳出說不出來的雍容雅致。
溫姍玫悸動的怦砰跳,七八年所學好詞用在風公子身上都不夠,這一刻,她後悔未曾好好聽先生講課。
風弘業挑了下眉。
一行人去了河湧。
小半個時辰走下來,風弘業興意闌珊,這等女子空有美貌,無需施技可手到擒來。
忽地,一抹熟悉地碧色從跑向廣場中央的房屋。
風弘業勾起了笑意,隨口道:
“我觀付莊主身邊的茶顏,其言行舉止主不主,仆不仆。可有何出身?”
溫姍玫瞥見風公子神色變化,女子的直覺告訴他,風公子對茶顏那個賤人不一樣。
付七七早說過茶顏是妹妹,隻不過茶顏自甘墮落,天天標榜自己是付七七身邊第一忠仆。
溫姍玖絞帕:
“聽說是在逃荒路上買的丫鬟,應該是窮苦人家的閨女。”
風弘業想到昨夜像市井潑婦般張牙舞爪,上揚的嘴角更大了。
“即如此,瞧她行事頗沒規矩,付莊主能容她?”
溫姍玫心裏想,付七七就是鄉野出身,哪懂什麼規矩,帶的人就更加粗俗。
可她吃過虧不敢詆毀付七七,就使勁埋汰茶顏。
“應該是覺得茶顏一個姑娘家,無父無母,孤苦零丁,著實可憐才多容她幾分。不過,聽…聽說茶顏以前經常混跡妓院,不知道是不是在那等下賤地方長大的,所以粗俗不懂禮。”
此話有真有假,她可親耳聽到過茶顏跟溫詩筠嘻說妓院。
風弘業散漫挑眉,妓院?出乎意料。
若是如此,他多花些禮物,將她要了來。
終於溫詩筠得了消息趕了過來。
遠遠就看到溫姍玫與一名陌生男子熱切述話。
溫詩筠急步走了上去,神色不虞睨了一眼溫姍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