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沉沉,籠罩著整個城主府,連忙碌的丫鬟婆子,都屏住了呼吸。
正廳。
燕子城晁城主陰沉著臉:
“都說說看,守備森嚴的銀礦,怎麼就被盜了?”
廳內另三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有嫌疑。
段敦斟酌道:“外圍守衛有七百多人,若是完全不驚動哨兵,那定是極熟悉地形。”
諸興生臉黑了,昨日完外圍的是瞎毛子,正是他的人,難不成說他有嫌疑。
“段兄何意?瞎毛子在銀礦待了兩年,若是有異心還等到今日?”
段敦溫和的笑了笑,“對對,諸兄說的有理,能讓瞎毛子都不曾發現的奸細,定是隱藏很深,而且職位不底。”
哼,笑麵虎!諸興生冷哼一聲,“盜賊殺了腹地守衛近兩百人,也不見人呼救、也不放信號彈,此事不可疑?”
勾茂森瞪眼,“你瞎咧咧個屁,孫湖可說了,來人雖是兩個年青人,但武功深厚,遠在他之上。那盜賊又奸詐,早早的把他引到山裏。”
“即然是年青人?孫湖都打不過?即是後麵留下一人,他哪來的鑰匙?他有三頭六臂,能一個人拿走銀子?保不齊就是監守自盜!”
諸興生不信,他就看這孫子一肚子壞水,指不定就是想獨吞了銀子。
“姓諸的,放你娘的屁……老子瞧著就是你指使偷走的!”
“姓勾的,想打架是吧,老子奉賠!”
晁城主掀翻了書案,像是在極力地忍耐著怒火:
“閉嘴!”
陷入寂靜,但一個個鼻子朝天,眼神在半空中廝殺。
晁城主環顧三人,眸光森寒,“查!五日內找到銀子!”
查!
大家速度極快,都是查對方幾家。
習慣性,一旦出事,幾位家主永遠猜疑的對方,是他們知道的那幾人。
因為在他們眼裏,能夠神不知鬼不覺地偷走了銀子,還趕巧在出貨的前兩日,除了死對頭,沒有人有這種實力。
邏輯推理沒毛病,越想越發正確,然後把上回丟的鐵礦一並懷疑進來。
這一查,還真查出不少事。
——
鳳梧山莊,溫家小院。
合作的基礎有了姻親關係,自然更為牢固。
所以風弘業與溫老爺談及的合作中,都是潛意識的默認,會成親家。
可當溫老爺聽到風弘業提親對像時,驚訝不已。
“向詩兒提親?”
不應該是姍兒嗎?
風弘業謙和一笑,“大小姐秀外慧中,堪為主母人選。如今戰亂,我父親也不方便派人提親,還請溫老爺見涼。”
大小姐……他家大小姐另有其人,哎,他還沒有想到如何見羨兒。
溫老爺略一思索,應該是姍玫的庶女身份,還有溫家終歸是商家,身份上確實懸殊較大。
詩兒倒也極為合適。
他為難道:
“風公子應該知道我家夫人娘家吧?詩兒的親事,我做不了主,得我家夫人點頭。”
風弘業當然知道蒙家,就是因為蒙家,他才起意定溫詩筠為正妻。
當即風弘業表示願意等溫老爺好消息。
溫老爺左思量,右思量,覺得這是門好親事。
如今角逐天下的,風家是一從,若是功成,風弘業最少是個親王,哪他溫家自此儒商為官商,不怕沒有封侯拜相的機會。
當下,他興衝衝的跑去找溫夫人。
溫夫人將茶碗重重地砸在桌上,浮現薄怒:“你想爭那叢龍之功,我不攔你,但是,你休得為你野心,拿我羨兒、詩兒做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