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內燭光昏黃,熒熒朦朧,透過雪白色碧紗映在坐榻上剪影成雙,就見兩人支枕側臥,你一杯,我一杯。
聽見聲音,李一綏以為是小館內的小廝,懶洋洋道:“把梨花白給青公子端過來。”
隨手解了解紅衣長袍上的係帶,裸出半邊肩,線條流暢,硬朗有力!
付七七端起杯子一飲而盡:“梨花白溫醇了些,要說酒,還是我們家鄉釀的酒夠烈!夠勁!”
“酒!好!喝?”越君玹烏眸微動,一字一頓問。
月色扭頭就見渾身冒著嗖嗖寒氣的越君玹,臉色大變驚呼:“公……公子!”
七七剛入喉的酒,噗呲一口噴出來,迎上怵冷泛寒的眸子,一陣巨咳後,心虛得低下頭,身子都不覺得蜷縮了下。
夭壽哦!第一次逛青樓就被越大哥逮個正著!
殺氣?咦,越君玹?
李一綏收回目光,整個身子往後靠了靠,漫不經心地道:“青公子,難道這位也是你的麵首?”
七七身子猛顫,猛地用腳踢他,警惕的示意他閉嘴。
“麵首?”越君玹勾唇,目光死死的落在那隻踢向其它男人的玉足。
七七瞪大眼搖頭,連續把腳收回來,站起身子。
突然,李一綏比七七更早站起了,整個身子賤嗖嗖的往七七身上靠去,一頭披散的烏黑長發落在肩上。
“青公子,可是小的侍候的不周到。”
黏黏乎乎,羞羞答答。
倏地。
殺氣突至,一股掌風襲來,直朝李一綏擊去。
李一綏手一抄準備將七七拽手,越君玹比他更快,將七七攬過來後。
身形如閃電朝著李一綏狠狠一擊,李一綏飛身而起。
就見掌風裹了幾絲雷電之力,李一綏剛剛站的位置,轟然一聲悶響,地板碎裂,木屑煙塵四起。
“那個鬼孫子幹的天崩地裂!沒睡過男人!?”樓下客人罵罵咧咧
李一綏哼一聲,一腳踢向矮桌,矮桌啪嘰掉在一樓。
“啊!老子的頭。”
“血,流血了。”
李一綏嘲諷不過一秒,越君玹又一道掌風追了過來,這次他沒有躲過,整個人震飛,撞牆而出。
聽見聲響,一樓的客人們下意識抬頭。
就看就見舞台上方突然掉落出一個絕色的紅衣男子,整個人懸在半空中,飛了個圈,才穩穩地落在舞台上。
大家看清了,是一張昳麗濃顏的臉,拖地紅衣長袍半敞,裸露出大半個胸膛。
瞬間引得嫖客們尖叫聲陣陣!
“老子今日點他,我出二百兩!”
“呸!二百兩就想要了我的小心肝,老子出五百兩!”
周圍充斥著富商貴人叫價聲,李一綏充耳不聞,眯起晦暗的眸子望向二樓尋去,越君玹正攬著灰溜溜的青公子拾階而下。
見青公子探頭愧疚的望了他一眼,李一綏豔麗的鳳眼漸染猩紅,拿起手傷的手指放在舌尖上舔了舔。
人們的目光下意識盯住了那隻手,呼吸也屏住了。
“啊!”
“我要了!今日他是我的!”
“我出一千兩!紅衣小相公是我的!”一名肥腸富人流著口水,癡癡的望著李一綏。
“我出五千兩!紅衣小公子這個月都是我的!我的!”
身側,突兀得像那手一直都等在那裏似的,手輕輕一抄,那狂猛的槍頭便在雪白指尖靜止。
付七七聽著價格一聲比一聲高,小心髒跟著呯呯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