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回了氈帳,朵雅得知她回來了趕緊過來看她,坐在安苒對麵聊著天。

“苒苒,大王怎麼樣了?”

安苒離開的事沒幾個人知道,朵雅還以為她剛從王帳那邊回來。

“無事,就是太過激動暈厥,晚點就能醒來。”

漠北大王的身體健康事關重大,即使是朵雅,安苒也不會說太多。

估摸著這會漠北大王該醒了,隻是今日的事太過震撼,他也需要時間緩一緩。

“苒苒你可別跟我生氣,我哪敢反抗二王子啊,他一瞪眼我都突突。”

朵雅為下午冒雨離開氈帳做解釋,她一個青旗部落的棋子,敢反抗拓跋野,會給部落帶去麻煩。

注意到安苒脖子上的吻痕,挺大一塊,啊,二王子也太不懂憐香惜玉了。

“沒有朵雅,別再提他。”

安苒理解朵雅的立場,但真的一想到拓跋野就心煩,更多的是不知該以什麼心態麵對他,決定明日一定離開。

“我待會沐浴後去你那住一晚”

防止拓跋野晚上再來,安苒決定去和朵雅擠擠住。

“行,別說一晚,住一輩子都行。”

朵雅還沒搞清楚安苒和二王子怎麼突然鬧起了別扭,總歸在她那住一晚應該沒事。

二王子對安苒沒的說,日常的吃穿用度都是頂好的,當姑娘時不覺得這有什麼,

嫁人後就會知道,男人愛你才會願意把一切最好的都給你,哪怕你不需要。

換個女人不知會有多高興,隻可惜安苒有喜歡的人,這麼一想,二王子其實還有些可憐。

沐浴時摘下頭上的那根銀釵,安苒拿在手裏,在燈光下能看出銀釵光滑了些,像是經常被人拿在手裏摩挲。

她有無數的珠寶首飾,但這是她收到的第一件飾品,當時說不上多高興,但也是在意的。

本以為那次扔了銀釵和拓跋野決裂,他們就徹底結束,誰知這份孽緣會持續至今。

晚間,安苒去找朵雅時,發現她讓女奴在桌子上布置了食物,又倒了兩杯馬奶酒,原來在漠北,不光男人愛喝酒,女人也是。

“朵雅,我帶了瓶果酒過來,你嚐嚐看。”

幸好天色暗,安苒披著狐皮大衣,拿出一瓶果酒還不算突兀。

“苒苒,來,我們一起慶祝,你贏了今日的比賽,算是轟動整個漠北了,我也跟著與有榮焉。”

朵雅在擂台後麵基本聽了個全過程,有二王子做後盾,安苒僅憑一己之力就幹翻了拓跋烈等一眾部落,這是會被載入漠北曆史的大事。

大雨停後,參加馬奶節的人都沸騰了,回去後就會把安苒和二王子的事跡傳播下去,

漠北上千萬人都會知道安苒這個大郢姑娘,她做到了很多男人都做不到的事。

“啊?”

安苒沒想到朵雅是為了給她慶祝,被朵雅拉過去坐在了椅子上。

“好神奇,這琉璃瓶竟然是透明的。”

拿過安苒手裏的果酒,朵雅好奇的貼近了看,她知道西洋那邊裝酒用琉璃瓶,

但大多琉璃瓶笨重,瓶身雜質多隻能用顏色做修飾,從未見過如此透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