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裴承淵一直無法抽身,寨裏容納了多股勢力,誰也不服誰,要不是他坐鎮,根本無法和平相處。
他要是離開,這些人,馬上就能內訌,不需要官兵來剿,剛剛形成的起義軍就會散夥,那麼他一個多月的努力就付之流水。
“恩,一個月前路過,去了一趟。”
安苒看了眼身形精瘦的裴承淵,無法多說些什麼,在她沒去鞍城前,官差三五不時的去裴家找茬,
楊慧茹差點病死,二房差點被大房算計,肖坤差點被舉報抓走,珍兒每日都會為生計發愁。
如今的裴承淵壓力很大,裴家的那些困難都已解決,沒有說的必要。
她並不能理解裴承淵的做法,但男人與女人的思維不同,男人看的是大局觀,女人注重生活細節。
“我已傳信給肖坤,重新安頓了她們。”
裴承淵半個月前,劫走龍炎參時就派了信任之人去鞍城,配合肖坤轉移走了裴家。
如今他有能力給裴家穩定的生活,當初的不告而別是不想讓家人擔驚受怕。
安苒沒有問裴家的去向,對於她來說還是不知道的好,珍兒她們過得安穩就行了。
“我已吩咐灶房準備,午時你們留下用飯。”
裴承淵看著麵對他神情淡然的姑娘,最熟悉的陌生人不過如此,
可內心深處有著濃濃的不甘,重生而來,他唯一的希冀就是同她在一起白頭偕老,彌補上一世的遺憾。
安苒並不想留在這裏用飯,裴承淵同拓跋野是敵對關係,防人之心不可無。
“不必麻煩,我這次來,是有個不情之請,以個人名義問問,
為何劫走龍炎參?是有何病症需要這味藥?”
安苒有未盡之言,不知裴承淵是不是想破壞大郢和漠北的和親,要去和親的人是雲熙郡主。
他對安晴有情?畢竟她剛穿來那會,就被安晴帶人堵在忠勇王府羞辱,話裏話外都是心儀裴承淵。
裴承淵長得很是不差,英挺的劍眉,狹長的眸子透著冷意,薄唇讓他看起來不近人情。
相貌雖比不上百裏玄冥,但勝過拓跋野,在她的時代也是難得一見的帥哥。
他坐在對麵氣質沉穩,像一把出鞘的利刃,隱忍狠絕,帶著無法忽視的男性魅力。
“你是為拓跋野而來?有話直說就是。”
敢去劫漠北的東西,裴承淵就不怕被報複。
安苒的脖子用圍巾遮的嚴嚴實實,但耳朵後的吻痕還是被裴承淵捕捉到了。
她真跟了拓跋野?那個前世為了守護北麵邊界,死在了茫茫雪原的男人。
“不是為拓跋野而來,我需要用龍炎參入藥,你能否割愛一半?”
安苒看不懂裴承淵眼中的情緒,他們已無婚約,她想跟誰是她的自由。
“整支參都可以給你,不過有個條件。”
裴承淵修長的手指輕敲了下桌麵,清楚她是為安子軒而來,那個便宜哥哥上一世沒活過這個年。喵喵尒説
安苒看著他的目光很自然,他不能再拿上一世當參照,她不再是那個愛他入骨的姑娘,如今的苒兒是真的對他沒有感情。
可能她對拓跋野也並無多少真情,以她的能力,根本不需要帶著武功不高的魯思禾上山,她在給自己留退路,防備著被拓跋野拿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