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孤枕,馬勇不是能陪你睡?他的頭發幹脆剃光算了,再長出來新的就好了。”

安苒忍不住笑了下,看到馬勇亂七八糟的頭發就想笑。

在他們的思想意識中,身體發膚受之父母,頭發也是身體的一部分。

剪短可以,剃光就有些說不過去,不過眼下是特殊情況。

“兩個大男人有什麼睡頭,摟著你,我才睡得著,

說真的,心肝傷口還疼不疼?我在商場一樓裏看到了藥房,別管其他,該用藥就用,你傷好了要緊。”

這裏的藥房跟他生活的世界裏藥房不同,但他知道,這裏的藥更為先進。

就拿那日他已精疲力竭,苒苒喂了些泉水和藥物給他,能明顯感覺到疼痛減輕,力氣逐漸在恢複。

“嗯嗯,我要起床了,你先去洗漱用飯,再趕緊去睡覺。”

天色越來越亮,安苒不好一直在屋子裏裝睡,裴家說起來也重規矩,晨昏定省都有嚴格的標準,就像在鞍城時大家都起了,唯有她睡懶覺。

“別起,陪老子睡會,我用完飯了,去沐浴,馬上回來。”

拓跋野極舍不得安苒離開,不管她看不看,直奔下遊泉水潭,脫光跳了下去,其實她不看還好,還沒褪去,擔心嚇著她。

安苒沒看他,去看了看天血藤和泰羅果樹,都已長成,

泰羅果掛了滿樹,徹底成熟時空間會自動收取,它有確保屍體不腐之效用,算是稀罕物。

倉庫裏的糧食存了不少,蔬菜水果多到不想看。

她有能力救助百姓,可她不能顯露,沒有武功的普通人,對想要權勢的男人們來說,隻是個可以利用的工具。

如今被裴承淵卡住命脈,就是自己不小心泄露能力的下場,永遠都不要相信人性。

“八個時辰沒理相公,要補償。”

拓跋猛男沐浴後,換了寢衣躺在床上撒嬌,綠眸裏溢滿了愛意,那期待的表情就差明說求抱抱了。

“空間裏什麼都有,隨便你吃用,還要哪門子補償,我倒想躺在裏麵當一輩子鹹魚。”

空間在安苒的意識裏,她無法進入,否則就她這懶惰勁,肯定貓在裏麵一輩子不出來,省的麵對這些破事。

“這裏什麼都有,偏偏沒有寶貝你,等老子出去,一定要親個夠。”

算算時間,他們出來兩日了,漠北那邊估計要生亂,裴承淵那奸詐小人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拓跋野睡不著也有這個原因在,隻是如今他們被困,苒苒被一群人盯著,實在不好傳信出去。

“對了,拓跋野,還有一名漠北護衛活著,我本想讓他傳信回漠北大營,

隻是裴承淵散播了我是大郢奸細,混進漠北就是為了除掉你這樣的謊言,

那名漠北護衛不會輕易信我,我不知道該殺他還是該放他。”

安苒倒無所謂,什麼流言蜚語沒經曆過。

裴承淵說三日,想改變這個決定很難,那就是後日可以去見那名漠北護衛。

而在這段時間,操作空間很多,裴承淵可以散播很多對拓跋野不利的流言。

“不要讓他活著,但你不能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