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苒攏好衣服,鎮定的去開門,看到是宋嬸。

“哎呦,姑娘怎麼哭了,將軍來看看你,沒進院,你要不要同他說兩句話,老奴可以代為通傳。”

宋嬸看到安苒眼睛鼻頭泛紅,咬著嘴唇,顯然是哭過,

這樣一副美人落淚的絕美模樣,心腸再硬的人見了都會心軟兩分,她心裏也跟著不好受,

這漂亮姑娘無依無靠,又不被婆家待見,白日裏的堅強都是做給外人看的,晚上關起門來偷偷的哭。

屋子裏有股淡淡的花香味,她不禁打量一眼,房間一眼就能望到頭,沒有任何異樣。

“我無話對他說”

安苒神色轉冷,這輩子最不想見的人就是裴承淵。

宋嬸對油鹽不進的姑娘無法,隻能再去院門回稟。

“將軍,白日裏姑娘就因著一些事落了淚,這會想到那些委屈,不免又哭了一場。

哎,我老婆子多嘴說一句,日子是你們兩個人過,別管以後添不添新人,眼下別傷了姑娘的心,人心都是肉長的,即使傷好也會偶爾泛疼。”

裴承淵看不出老仆的異狀,白日裏的事,小靜已詳細同他稟報過,

“從此刻開始,你貼身陪著她。”他語氣如常的做了吩咐。

這兩人一大家子都在山寨,不敢對他有絲毫背叛。

“是”宋嬸應下,在裴承淵的目光中,進了安苒的房間。

裴承淵背手站立在院外,那身影蕭瑟落寞。

三十幾名護衛沒人敢吭聲,誰也猜不出個所以然。

拓跋野在空間裏瘋了一樣的喊著“苒苒,苒苒。”等待著女孩的回應。

上一刻在天堂,下一刻就在地獄,他不明白苒苒為何不同他一起離開山寨,

等回到漠北大營組織好人手,再攻下鐵溪嶺,自會拿到龍炎參。

苒苒肯定有什麼瞞著他,可短短兩刻鍾,思念剛剛有所緩解,就像個廢物一樣被塞了回來,狂暴的情緒瞬間把他淹沒。

不知為何,他有種即將失去她的感覺,心髒爆裂般的疼痛,疼到呼吸困難,往心上捅幾刀也不會比眼下疼。

看到二王子瘋癲的痛苦模樣,馬勇有些震驚,不知發生了何事,覺得還是少惹他為妙,

因著安姑娘的傷,二王子這陣子就沒給過他好臉色。

瞄到二王子緊繃的褲子,那隆起的弧度,估計是被安姑娘放鴿子了,他在心中默哀。

草原上最凶猛彪悍的男人,因深愛一個姑娘,成了癡漢。

哎,安姑娘的心思難辨,二王子任重而道遠。

隔天起床,安苒的唇還有點腫,每次粘人精親吻她,都恨不得吃了她般,凶的很。

腿有些酸,不禁回想起昨晚,被他按住腿親,若不是裴承淵來了,她定會勾住拓跋野成事。

用了早飯後,胡三娘到了,護衛抬來了成婚要穿的三套服裝,有拜堂穿的,有敬茶穿的,晚間入寢穿的。

各種配飾,外袍內衫,裙褲,鳳冠霞帔,婚鞋,擺了一屋子。

按正常流程需要試穿下,看看有沒有需要改動之處,胡三娘現場就能操作。

安苒看著那一件件華美刺眼的紅衣,心中悲哀到快不能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