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非弱吃完一個餃子,然後問袁月蘭:“月蘭,你家的酒店生意現在如何?”
袁月蘭說:“生意還可以,比兩年前是強多了,畢竟小區入住率已經很高了。”
“你們沒招一位服務員嗎?”
“我三姨從老家來給我們幫忙了,每月給她五百元工資。”
袁月蘭和來非弱邊吃邊聊,黃詩媒隻是慢慢地吃著水餃,並不插言。
來非弱又問:“月蘭,有一件事,我不知道當問不當問?”
袁月蘭說:“你和我還有什麼不可以問的嗎?你要問什麼啊?要問傅壬己和我的事嗎?”
“是的,傅壬己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走到一起的啊?”
“這件事說來話長,傅壬己和我都是''海涯風美術學院''的學生,同一級,同一個專業,他是九六級國畫二班的,我是九六級國畫一班的。他兩年前就追我,我婉拒了他。現在我和他在一起,是因為——我明天再告訴你吧,不是三言兩語能講完的。”
袁月蘭這沒說完的話,她說要明天告訴來非弱,是因為旁邊有第三個人——黃詩媒在場。她說這話時,向正在吃水餃的黃詩媒看了一眼,然後又跟來非弱四目相對,來非弱也能心領神會了。
在水餃快吃完時,袁月蘭問他們二人,還要不要吃烤肉。來非弱和黃詩媒都說不吃了,已經飽了。
來非弱把褲子兜裏,僅有的四十元錢,也是他渾身僅剩的四十元錢,拿出來遞給袁月蘭:“月蘭,你拿這錢去付賬吧。”
袁月蘭並沒有接來非弱遞過來的錢,而是斜背著那個紫紅色小皮包,朝快餐店屋內走去。她付完帳,出來引領著來非弱和黃詩媒,往西走了三十多米。他們在商業街的西頭,那一家叫做“情暖湖畔”的旅館前停住了腳步。
袁月蘭說:“非弱,就是這一家旅館吧,在二樓西側房間裏,能從西窗戶看到景觀湖,也能看到我們家。”
來非弱說:“特別貴吧,讓你破費了。”
“非弱你不用管貴不貴了,就住一夜,花不了多少錢。”
來非弱不再說什麼。
袁月蘭讓黃詩媒在旅館門口等著,她和來非弱走進旅館,櫃台後的四十多歲卷發女人說:“住旅館嗎?”
袁月蘭說:“是的。”
那女人說:“情侶間60元一間,很大的雙人床,有電視,能看到湖麵,能洗浴。”
袁月蘭說:“好吧,就這一間了,我們上去看看,如果滿意就定下來。”她說完衝旅館門外站著的黃詩媒說:“小黃妹妹,你到屋裏坐一會兒吧,這裏有凳子。”
黃詩媒進入旅館一層,坐在吧台對麵一個茶幾周圍的凳子上。袁月蘭和來非弱,跟著那位中年女人上了二樓。
那位中年女人把二樓最西側的房間門打開,那房門上的門牌號是203,袁月蘭和來非弱走進這個房間。
袁月蘭觀察了一下房間,房間是南北向的,門在南麵,門邊有南窗,另外北牆有北窗,西牆有西窗,西牆較長所以西窗是很大的。從西窗處向西南望,能看到景觀湖,以及d區後麵的高層樓房和商業街。
此房間至少有18平方米了。屋內除了一張雙人大床以外,還有一個黑色長沙發。牆角處還有一個飲水機,北牆的桌子上一台大彩電。東側衝著房間門口,有一個小衛生間,裏麵有馬桶,洗手盆,熱水器。牆上的掛鉤上還掛有幹淨毛巾,洗手盆上還有一塊沒開包裝的小香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