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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類型。

但死神什麼的,暫時沒有這個意向啊喂。

東野平幹脆地否定了影山茂夫的猜想。

小少年努力掩蓋了一下臉上的失望,沒蓋住。

東野平久久無話。

看你發型這麼乖還以為是知音,原來你是喜歡死神的叛逆類型嗎?

不是你想的那一類真的對不起哦。

“咳咳。”

東野平清清嗓子,“你有什麼願望嗎?其實我是實現願望的那類型。雖說獲得幸福要靠自己,但中百萬大獎這種程度還是能辦到的。”

此乃謊言,他其實認為自己就是個顏值爆表的普通靈體。

但他有一千萬積分。

名為希望的光在影山茂夫眼中閃動了一下。

他整個人亮了幾分,爬起來打開壁櫥,在一個小裝紅酒的木盒子裏小心取出一張老照片。他不喝也喝不起紅酒,不擁有相機也沒拍照的必要。這張照片是很久之前在孤兒院拍的,幼年期的影山茂夫縮在一群孩子中間,他身旁有一個五官相似的孩子,神色間多了幾分同齡人沒有的冷峻。

“這個是我的弟弟,律。”

影山茂夫小聲介紹,“拍照片後不久,他被領養了。”

由於領養人要求保密,院方沒有透露影山律的去向,領養的孩子大概率也會改姓,影山茂夫用了很多方法都找不到他。更糟糕的是,照片本身沒有過膠,現在一些細節已經花掉了。

律正在消失。

不,這件事不是最糟糕的。

東野平發現自己能隱隱感知對麵人類的想法,最糟糕的是影山律沒找過影山茂夫,不同於去向不明的弟弟,哥哥的所在是清楚的,這種現象不管是出於本人的意願,還是外部的要求,都是一種糟糕的情況。

這種事,影山茂夫是清楚的。

他希求,又不敢希求太多地說,“請幫我找到他。我不會打擾他現在的生活,就是遠遠看一眼,不,讓我知道他很好就夠了,拜托了。”

“除此之外呢?”

東野平將照片還回,“還有其他人嗎?”

沒有了。

影山茂夫回答得篤定。

父母在多年前的車禍中去世,親友不往來,幸存的兄弟由孤兒院收留,之後一個被領養,下落不明,一個被趕走,失學打工。怎麼看答案都十分清晰了,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就是影山律,就算這樣和愛情沒什麼關係就是了。

出於慎重,靈體確認道,“你有喜歡的人嗎?”

小少年一臉迷茫,看樣子是沒有了。

很好。

雖然和愛情不太沾上邊,但目前來看確實是“生命中不可或缺之人”了,十分有意思啊這個局麵,彷佛就在說——

愛情並不是生命中不可或缺的東西。

“就是這樣的。”

影山茂夫入睡後,素光肯定了他的猜測,“這句話在策劃書上…嘛,我不能主動告訴你這些,不過你自己察覺就不關我事了。”

“那雙棲界呢?”

話音未落,答案便出現在神識中,恍然間他好像某種全知的存在,“…表白本質是一場有去無回的冒險。”

嗯,怎麼說。

這種理論他也是認同的。

但這絕對不是給社死台詞的理由啊喂!

回想起說出台詞時的感受,簡直是二次社死。

房間太小了,影山茂夫鋪了床褥睡下後。靈體和素光就解鎖了新姿勢,水母一般漂浮在空氣中。此時舒展開來的靈體瞬間萎靡,化成一灘不明物落地上,自暴自棄道,“這次還有什麼坑,一次性和我說了吧。”

“大約有兩個地方。”

“噫!”

嘴上這麼說,心裏卻不指望素光會配合。

誠然,這位向導比起它的前任好說話多了,但這種約等於泄題的要求,他是認為對方會婉拒的,所以隻是就地擺爛地那麼一說。故而對方絲滑解答的時候,一灘靈體驚坐而起,那些星雲逆卷的瑰麗幻光都嚇得褪色了。

啊,炸毛了。

素光不存在的嘴角上揚,壞心地繼續說,“一個是分組和霧牆。分組的依據表麵上是‘理想型自白書’,但其實是上一輪積累的數據。然後會盡量把相性不合的人分一個組。同組的人可以通過擊殺對方的奪取任務目標。另外三區兩町一港之間有霧牆阻隔,要通過的話需要同組的人接應,對的,就是鼓勵接應後的背刺。”

“另一個是同化率鏽蝕。如果說上一輪的同化是讓人迷迷糊糊想睡,向導叫醒了就好,那這次的就是十八個大漢圍著你哄你睡,不睡就打暈那種。而且每穿過一次霧牆,同化率都會爆發式增長。不能說瞬間失去戰鬥力吧,但失神十幾秒是會的。對了,重點說明一下,同不同組沒有標識,向導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