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 病嬌替身和白月光跑了(二)(1 / 3)

早上九點。

地下室的燈徹夜地開著,中間放著一個沙發,上麵躺著一個人。

趙霆軒緊蹙眉頭,剛睜開眼睛,便覺燈光刺得慌。

他下意識伸手擋住眼,卻覺得身上發軟,根本使不上力氣。

不僅如此,腦仁一陣抽痛,身上的酒味經過一夜變得臭烘烘,衣服皺巴巴地綁在身上,顯然並沒有得到很好的照顧。

趙霆軒皺眉,本能地發怒:“白溪,你幹什麼吃的?趕緊給我滾過來!”

他一連喊了三四聲,連周圍的環境變了都沒注意,或者說看到了,卻沒放在心上。

趙霆軒氣急敗壞地喊道,卻一直都沒有人過來,等到他嗓子都啞了,才暫時放棄,轉而打量起周圍。

四周的環境很熟悉,趙霆軒輕而易舉地就認出來,這是他別墅的地下室,平日裏隻用來儲藏東西。

不過在得知青空要回來後,就被簡單裝修了一下,把白溪關在這裏兩天,每天往裏麵扔兩瓶礦泉水和麵包,等到最後白溪崩潰答應他不會出別墅才把人放出地下室。

想到這裏,趙霆軒就皺眉,心中升起一股怒火,他當時就不應該心軟,讓那個贗品好好關幾天,才能長些教訓!

不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趙霆軒疑惑地想,記憶卻停留在昨晚的魚丸湯上。他想了半天,最後隻得出一個結論,大概是自己半夜醉醺醺的,不小心來到了地下室。

“該死的贗品,昨天晚上竟然直接把我留在客廳。”

趙霆軒陰沉著臉,他早就習慣了白溪無微不至的照顧,每日衣食住行被打理得妥妥當當,沒有一絲不適。像這樣喝醉了酒卻連衣服都沒換,第二天甚至還找不到人的情況,絕對是第一次。

想到白溪到現在還沒出現,趙霆軒臉色更黑了些,他不會是跑出了別墅吧?

想到這個可能,趙霆軒不由急了起來,他已經恢複了幾分力氣,剛好撐起身體坐正,想要出去看看。

雖然地下室裝修過,但依舊沒什麼家具,除了他身下的沙發,就隻有對麵的一麵等身大鏡子,趙霆軒曾經把白溪拖到鏡子前,逼他看著裏麵痛苦的自己。

現在趙霆軒坐起來,正好對上了那麵鏡子。

他先是有些恍惚,很快揉了揉眼睛,終於看清楚了鏡子裏的畫麵。

鏡子裏,他正渾身狼藉地坐在沙發上,宿醉的痕跡展露無遺,比起堂堂趙氏的大總裁,倒更像是路邊喝醉酒的流浪漢。

然而趙霆軒的身體僵住,瞳孔緊縮,根本沒有注意到這些。

他的所有注意裏,都放在了鏡子中,他的身後。

身穿白襯衫的青年,安靜地站在他身後,像是沒有生命的偶人,和他一起注視著鏡子裏的一切,也不知道站了多久,死寂一樣。

地下室沒有第二道門,也就是說,這個人一直都站在這裏看著鏡子裏的他。包括他剛才的暴躁喚人,還有疑惑奇怪,他都靜靜地看著。

趙霆軒的手下意識地扣緊沙發,像是被無形的恐懼攥住了,僵硬著轉過頭去。

白溪淺笑,像是木偶突然有了靈魂,低頭去看趙霆軒。

“親愛的,早上好。”

他俯身,聲音親昵,趴在趙霆軒的耳邊說,看著男人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恐,又因為反應過來變得憤怒。

“白溪,你裝神弄鬼的幹什麼!”

趙霆軒的臉徹底黑下去,咬牙切齒,一想到從他剛才醒來的時候,這個贗品就一直看著他大吼大叫,像是看耍猴的一樣,便暴躁得不行。

他也不會去忍,伸手就想把人扯過來教訓一頓,但那雙手剛接觸到襯衫的一角,便被握住了。

“啊——”

慘叫聲響起,白溪笑得無害,丹鳳眼透徹見底,像是森林的小動物。那雙最適合彈鋼琴的手五指纖細,上麵的血管清晰可見,仿佛一折就斷,卻反過來折著趙霆軒的手腕,一點一點加大力氣。

“你,你怎麼敢?”

趙霆軒痛苦地哀嚎,從牙縫裏擠出來幾個字,不敢置信地質問。

從來被輕易逗弄的玩物,怎麼敢這麼做,又怎麼能!還有,白溪什麼時候有那麼大的力氣?

他不怕自己報複嗎?趙霆軒震驚地想著,一瞬間竟然壓過了疼痛,隻覺得現在的一切都是在做夢,他還沒有睡醒。

然而事情卻並不會如他所想,漂亮的青年鬆開手,轉過他的身子,將他死死按在沙發上。

“霆軒,我這是在‘愛’你啊。”白溪苦惱地看著鏡子中憤怒又不敢掙紮的男人,像是不知道拿他怎麼辦。

不過很快,他像是又想通了,歡欣一笑,“不過沒關係,就算你現在不懂我的愛,以後也會想明白我的一片苦心,我不和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