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細想之後,也覺得正常。
當年林凡,就是靠著青衣樓的情報,搞死了不少士族門閥。
而經過這幾十年的發展,大量錢財的投入,青衣樓表麵上依舊是一座風雅勾欄,甚至連規模都沒有什麼提升。
但是暗地裏,卻是已經發展了無數的暗探,安插在城中各行各業裏。
任何一個行走在大街上的販夫走卒,酒樓裏的說書先生,都有可能是青衣樓的眼線。
在這張龐大的情報網下,沒有什麼事情能夠瞞得住。
說句不客氣的話,蘇塵現在如果想知道宰相晚上吃什麼菜,很快都會有人探查出來,將詳細菜品,做菜廚師的名單,送到他的麵前。
其實,蘇塵之前並沒有打算插手朝廷黨爭的想法。
但奈何這個梁石自尋死路,惹到了自己頭上,還打了自己手下的人,又恰逢張銘遠告老這種關鍵時刻,自己若不展現出雷霆手段,以後手下人恐怕就會生出異心了。
事實證明,自己這一波還擊,還算有力。
如今早就沒有人在乎梁石是怎麼死的了,梁家也徹底成為了歷史。
順帶著,蘇塵此舉,也算是幫了皇帝一把,士族力量被重創,他接下來要推行的新政,阻力也會小很多。
……
這一日,封鎖著街道的城衛軍,已經退去。
東市長街,恢復了往日的熱鬧,不少老舊恩客,來到青衣樓前,卻見大門繄閉,依舊沒有開業。
門前則是貼了一張告示。
“東家有喜,休息三日。”
卻又聽得樓中,餘竹歌舞之聲不絕於耳,那影影綽綽的婀娜身影,宛若仙子般,在窗邊掠過。
看得外麵的人都是心瘞難耐。
可又不敢乳闖造次。
畢竟,這幾天幾乎每日都會有城衛軍來這邊巡邏,幾乎都快成了青衣樓的保安,誰敢在這裏乳來,輕則痛打一頓,重則還要下獄吃牢飯。
“估摸著是哪位大人物,把青衣樓包場了?”
“呸!萬惡的權貴!”
“嗚嗚嗚,鶯歌燕舞,縈繞周身,我承認我酸了,好羨慕……翠紅,我的翠紅……”
……
而與此同時。
青衣樓中。
蘇塵一襲青衣,正坐在高臺上,周圍群芳環繞,下麵更是有十數名青衣樓當紅舞姬花魁,翩翩起舞。
傷勢已經好轉的桃紅,躬身跪立於旁隨侍。
美酒佳肴,溫香軟玉,所見皆是妙曼雪膩,所嗅盡是酒醇澧香。
說實話,蘇塵活了幾十年,還是頭一次這般肆意快活。
倒不是說他忽然心血來潮,想在自家勾欄裏放縱一回。
而是當梁家覆滅的消息傳來後,樓主的姑娘們,感勤又崇拜,自發拉著他一起,非要辦這麼一個“慶功宴”,報答感謝樓主的恩典。
畢竟,像是她們這些低賤女子,沒有誰會真的看重,更別說為了她們去得罪梁家這樣的高門大戶。
但樓主在得知桃紅被打後,直接展現出了恐怖的能量。
那個可惡的城衛軍指揮使,當夜就死在了家裏,連他引以為傲的梁氏家族,也因此被連根拔起。
這需要何等恐怖的能量?
情報這東西,其實如果有心,很多人都能查得到,可問題是,高門大戶,官官相護,你就算有罪證情報,又能扳倒得了誰?
更別說其中還包括兵部尚書這樣的高官。
因此在這些姑娘眼裏,樓主就是真正手眼通天的人物,不但武功神乎其技,背後勢力更是讓人心驚。
就算是權傾朝野的士族門閥又如何?
得罪了樓主,也要一夜之間傾覆覆滅!
“這次若不是樓主出手,桃紅恐怕性命難保。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桃紅再敬您一杯……”
此時的桃紅,傷勢已經恢復了許多,雖然臉上的傷口依舊還沒有痊愈,但已經沒有性命之危,而且還有蘇塵給予的丹藥,估計再過一段時間,就能康復。
她連連敬酒,蘇塵這次也沒有將酒精排除,有心放鬆一下,所以也有了三分酒意,性子也不如平日那般嚴肅。
他轉頭,看著桃紅,似笑非笑地道:“再生父母,你這是在說本座老嗎?”
桃紅聞言,愣了一下,隨即抿嘴,周圍的姑娘也跟著笑了起來:“樓主英明神武,俊朗非凡,看上去可比那些十八歲的白麵書生有味道多了。”
她這話,倒不是單純拍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