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你臭臭……”
說著說著，瑜黎就頓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像嚶嚶獸一樣湊近江行川，幾乎貼在他胸膛上。
“你身上有泡泡魚的味道，好像還有香水海星。”
“可以借給我用用嗎？我摘果子和你換。”
江行川這才恍然大悟。
泡泡魚和香水海星，應該就是陸地上的皂莢和香香草。
“這裏和你家鄉的東西不一樣，給我吧，我幫你洗。”
瑜黎警惕的把裹胸護在懷裏，瞪著衝她伸出手的江行川。
“不可以！”
“毛尾巴雄性休想碰我的貝殼衣，這個隻有伴侶才能碰！”
……
溪邊。
瑜黎把貝殼珊瑚小心翼翼摘下，用力搓洗著泛微光的布料。
江行川蹲在她身邊。
“小魚魚，一會兒你想去哪兒？”
“最近粉絨花都開了，想去看看嗎？”
瑜黎頭也不抬的拒絕。
“不去，去摘果子。”
江行川看著瑜黎努力搓洗的雙手，微微撚了撚指尖。
小雌性手這麼白嫩，怎麼能自己洗衣服呢。
唉。
瑜黎洗的熱火朝天。
“去摘新果子補充，然後我努力幫你把舊果子都吃完。”
“這樣你就不擔心院子變臭了。”
江行川啞然失笑。
傻乎乎的小魚魚。
以為新果子就不會壞似的。
得趕緊加快計劃，趁著小雌性好騙，盡快拿下。
……
等正午的太陽不那麼毒辣了。
江行川提前用很多食物，換取了一小片甜蜜果叢林的獨自使用權。
他用獺兔皮細細替瑜黎裹住腳，這才帶著她穿過小路，向果林走去。
一路上，很多獸人小崽崽藏在草叢裏，探頭探腦的向瑜黎看來。
“川叔帶回來一個很漂亮的雌性！”
“她的裹裙，是用寶石串成的！”
“這是川叔的伴侶嗎？她從哪裏來呀？”
“讓我也看看，哇，好漂亮的姐姐。”
小崽崽們像一個個小毛球，在草叢中躥來躥去偷看。
江行川當然能知道。
但他也沒有點破這些小崽子。
可瑜黎有點害怕。
她在陸地上，沒有那麼強的感知力，隻能聽到淅淅索索的動物腳步聲。
完蛋了。
會不會有大怪獸，突然張著血盆大口跳出來？
瑜黎咽了咽口水，又往江行川身邊靠了靠。
“毛尾巴，你厲不厲害？”
江行川背著背簍，偏過頭，看著有點緊張的瑜黎。
“你問哪方麵？”
又是一陣淅淅索索聲。
似乎……還有什麼東西，從草叢一閃而過。
瑜黎悄咪咪又湊近了點，用手捏住江行川背簍的邊緣。
“你能不能打過大怪獸？”
“我總感覺附近有什麼東西在跟著。”
江行川看著樹葉間漏出的光斑，任由瑜黎慢慢往他身邊湊。
“全海洋最漂亮勇敢的魚魚，怎麼突然不勇敢了？”
瑜黎看著江行川得意洋洋，甩來甩去的狼尾巴，突然很想薅一把。
“這是地上！”
“要是在海裏，鄧氏魚見了我，都得磕兩個再走。”
“遇上我心情不好，還得再留下兩個牙齒。”
“倒是你這個毛尾巴，這麼個大體格子，也不知道是不是繡花枕頭一包草。”
說著，瑜黎眼疾手快，一把揪住江行川的尾巴尖。
還用手rua了rua毛毛。
手感不錯耶！
毛乎乎的。
突然被揉了尾巴，江行川悶哼一聲，一把擒住瑜黎的手腕。
那雙如黑曜石般深邃的狼眼，死死盯著麵前一無所知的小雌性。
那目光雄踞在瑜黎身上，盯的她有些不自在。
“怎……怎麼了嘛，摸一下都不行嗎，真小氣。”
“我讓你摸摸我的指甲，就當扯平了。”
江行川想說。
雄性的尾巴不能亂抓。
他已經在用僅存的理智，控製自己不當人的想法了。
可話到嘴邊，他又頓住了。
不能告訴小雌性。
隻要不說，她就會繼續纏著自己要摸尾巴。
江行川順著瑜黎的話，看向她的指甲。
她的指甲，和獸人透著肉粉色的不同，是淺淺的水藍色。
因為在水中狩獵，指甲很鋒利。
江行川用拇指蹭了蹭瑜黎的指甲。
涼涼的，很光滑，像山中開采的玉石一樣。
“好，扯平了，走吧。”
“注意腳下。”
江行川並沒有鬆開手，反而是把她嬌小的手裹在掌心，輕輕攥住，牽著瑜黎向果林走去。
圍觀的小崽崽們，都興奮的捂著嘴。
“雌性摸川叔的尾巴了！他們果然是伴侶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