汐寶離開他了。
初肆一屁股坐在地上,狠狠地抓著頭發,背後的蜜獾尾巴縮成了一個毛球。
為什麼那天要衝動的上山啊。
如果他不去,汐寶就不會走了。
初肆的眼淚,一顆一顆砸在地板上,健碩的雙肩聳動著。
兩隻彩毛錦雞都嚇的不敢出聲。
初肆撫摸著鱷魚皮,腦子裏亂的像亂麻。
汐寶那麼瘦,是怎麼獵的鱷魚啊,不知道他有沒有受傷?
初肆很想見瑜汐,現在就想見。
他一咬牙,重新站起身,抓著錦雞,背上一筐漂亮的羽毛,忍著腳踝的痛楚往狼屋走去。
一路上,奔跑在吃瓜第一線的毛團子們,又出動了。
“肆叔肆叔,你被人打啦?怎麼傷成這樣?”
“肆叔,你要去找川叔,叫他幫你打回來嗎?”
“是誰欺負肆叔啦?我們都去幫你,把你的漂亮羽毛送我一根就行!”
初肆:……
小崽子們真沒眼色。
“快回家去,羽毛是我用來求偶的,不能給你們。”
毛團子們一聽,叫的更大聲了。
“嚶!肆叔也陷入愛河了!”
“是哪家的姐姐呀?你是要去找川叔幫你出主意嗎?”
“帶上我們一起,小魚姐姐的哥哥特別漂亮,還給我們買蜂蜜糖吃呢!”
眼看著,狼屋快到了。
初肆驅趕著毛團子們。
“快走開,不要破壞我的計劃,你們聽話,我也給你們買蜂蜜糖!”
毛團子們吃了初肆畫的大餅,心滿意足的散開了。
……
狼屋。
江行川和瑜黎還在外狩獵。
早就從集市回來的瑜汐,正坐在院子裏,數著銀貝。
橙紅色的夕陽落在他身上,照的那身鱗片長裙流光溢彩。
卻不及那精致的麵容半分。
初肆氣喘籲籲的站在籬笆門外。
他的嗓音,還帶著哭腔。
“汐寶,我回來了。”
“你為什麼要走啊,你不要我了嗎?”
瑜汐數銀貝的手一頓,差點以為自己是幻聽了。
回過頭的那一刻……
瑜汐的瞳孔,猛地一縮。
初肆狼狽極了,渾身都是大大小小的擦傷,獸皮裙也破了。
頭發亂糟糟的,上麵還沾著幾片樹葉。
看到初肆腫成饅頭的腳踝,瑜汐顧不上別的,趕緊站起身打開籬笆門。
“我扶你去巫醫家。”
初肆不肯,執拗的把錦雞塞進瑜汐懷裏,又抱著那一大筐羽毛,捧到他眼前。
“汐寶,我不該把你當雌性,你肯定覺得特別冒犯。”
“但,我的意思不是說你是個沒用的雄性,我是覺得你很漂亮,比雌性都漂亮。”
“我不該送你雌性才會喜歡的禮物,都是我不好。”
初肆的目光,急切又帶著懇求。
他又把背簍往瑜汐麵前送了送,讓他看清楚這些漂亮的羽毛。
“我這幾天在巫雲山看了壁畫,火神和他的伴侶都是雄性,火神抓了彩毛錦雞當做求偶禮。”
“這些羽毛是我拔的,本來想做成最漂亮的長裙送給你,可是一回來就發現,你不要我了……”喵喵尒説
說著說著,初肆的鼻子就酸了。
他騰出一隻手,緊緊握住瑜汐。
“汐寶,我想做你的伴侶,就像火神那樣,這些送給你,你要是不滿意,還要什麼我都給你找來。”
“你不能自己搬出去住,不能找別的伴侶。”
瑜汐的嘴唇輕抖,眼裏蒙上了一層水霧。
他放下錦雞,一把抱住初肆,哽咽的背都在微微聳動。
“我以為你嫌我是雄性,想要趕我走的。”
“阿肆,哪怕沒有這些錦雞和羽毛,我也願意做你的伴侶。”
初肆被突如其來的幸福衝昏了。
他用力回抱著瑜汐,把他提起來轉了個圈。
結果……
因為腳傷,初肆疼的直抽氣。
“嘶——”
瑜汐聽見了,趕緊拉著他坐下。
又取了條棉布,小心擦拭著初肆的傷痕。
“你個傻蜜獾,怎麼傷成這個樣子!”
初肆樂的冒泡泡,蜜獾尾巴重新舒展開,甩的啪啪作響。
“這麼一疼我才知道我沒做夢!”
“沒事兒汐寶,我身體好著呢,明天就都好了,走,帶你去做漂亮裙子!”
……
還沒動工的鮫屋,徹底擱淺了。
瑜汐又搬回了蜜肆屋。
初肆拎著好吃的,挨家挨戶上門說明了自己的情況,邀請所有人參加他和瑜汐的結侶儀式。
部落裏的人雖然震驚,但還是送上了誠摯的祝福。
就這樣。
在初肆腳踝完全養好的一個正午。
瑜汐穿著一條美輪美奐的羽毛裙,牽著初肆的手,在火神的見證下,和初肆結成了伴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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