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見瞳孔微怔的白曦,眸色溫柔道:“曦兒是不是……不歡迎我來?”
白曦眸色漸漸轉成了平靜,輕輕揚眉道:“方才韓銳送來許多東西,還說了一些無聊的廢話,我以為又是他……”
韓墨微微動了一下眉,又很快的平複:“韓銳送來了許多東西嗎?”
白曦揚眉:“不必管他,他大概是最近身上的傷徹底痊愈了,所以又皮癢了。對了,多謝你的美食,既然來了,我們一起吃吧。”
又是好酒,又是好菜,還有水果和蛋糕,她怎麼吃的完?
韓墨做了這一桌子菜就是為了哄白曦開心,她願意留自己在這裏吃飯,他自然是十分高興:“好,隻是……”
說完,淡淡的看著她,眸色漸深。
此刻的白曦,因為剛剛才洗完澡,身上的味道格外清新宜人。
長長的浴袍雖然將身體裹的很緊,隻露出一段如白藕一般的小腿,卻依舊讓他心情為止蕩漾。那如海藻般的長發披散下來,被水打濕,不似往日那般蓬鬆,卻帶著一種別樣的風情。發梢尖端還掛著幾滴晶瑩的露珠,讓人顯得越發清醒脫俗。
白曦見韓墨盯著自己,低頭看了一下自己毫無美感可言的浴袍,又看了看他身上這件做工簡約卻大氣的西裝:“你等等,我去換一件衣服。”
這浴袍十分寬鬆,該遮擋的也都遮擋住了,雖然不至於春光外泄,但是……多少有點失禮。
說完,轉身就要離開,可就在下一秒,手腕被韓墨抓住,一把拉入懷中。
白曦雖然伸手很好,但是一直都是敏捷形,身高和提醒都不占優勢,被韓墨拉過來,就好像直接落入了他寬廣的胸膛裏。
若是旁人,此刻已經被她踩在腳下了。
隻是,眼前的人是韓墨,她知道他不會傷害自己,隻是不知道他為何突然拉住自己。一雙清澈的眸子,帶著不解的看向了眼前的韓墨。
看著他眸色漸深,看著他喉結微動。
韓墨鼻尖縈繞著她的發香,輕輕抬手,攏了攏她依舊濕潤的長發:“房間冷氣太涼,頭發不擦幹,對你身體不好。”
說完,就錯過了白曦的身邊。走到沙發上,拿起了白曦剛剛扔在那裏擦拭頭發的毛巾,輕輕的蓋在了她的頭發上,輕輕的為她擦拭。
他的動作很輕柔,就好像擦拭的不是頭發,而是什麼及其名貴的珠寶。
白曦遲疑了一下道:“其實我發質很好,你可以用點力氣,不會斷,也不會掉。”
這頭發,她擦了四次都沒有擦拭幹淨,她是真的不希望再出什麼變故了。
韓墨動作依舊很輕:“故人言,身體發膚受之父母,不敢毀傷。古人很重視頭發,故而有結發夫妻。既然你現在是我的伴侶,那麼……你的身體,我理應好好照顧。即便是頭發,也應該溫柔嗬護。”
白曦聽著這話,沒有說話,隻是感覺臉微微發熱。
童謠曾經說過:女人最大的幸福,就是被一個男人捧在手心,備受嗬護,免驚,免苦,一生喜樂,一世舒心。
之前覺得這種想法太過膚淺,畢竟將自己的幸福建立在對另外一個人的期許之上,這本身就不是什麼明智的想法。
可現在,她承認,被人嗬護的感覺似乎還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