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墨見他的表情,也跟著皺起了眉:“你也不知道這件事?”
白寒淡淡道:“現在知道了。”
韓墨皺眉:“所以你到底知道些什麼?”
白寒忽然就笑了起來:“曦兒重傷後沒有多久我就死了,而你卻活到了現在,曦兒的屍體丟了你都不知道,卻來找已經死了幾百年的我,韓墨……你未免太可笑了。”
韓墨眸色之中盡是冷然,襯衣下的手不由得深深握緊:“你到底藏著什麼樣的秘密!”
白寒直接鬆開了手中的酒杯,杯子落在地上,威士忌流淌在地板上,冰球滾落到一邊:“韓墨,你護不住她的,你會打破她平靜的生活,你若是真心想要她好,現在就離開她,離的越遠越好!”
韓墨手指微動,手中的玻璃杯也瞬間碎裂,就連裏麵的冰塊也在他手中粉碎成細細的冰渣:“這一世,我一定護得住她!”
說完,轉身就離開了。
白寒站在房間裏,看著韓墨離開的背影,默默的轉身坐在了沙發上。他身體後仰,讓下巴高高的抬起,露出精致的下頜線,性感的喉結上下輕輕的滾動了一下,自嘲般的說道:“曾經,我也是這樣以為的。”
韓墨離開白寒的房間之後,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漆黑的房間,沒有光亮,讓他整個人也隱藏在了黑暗之中。
他承認,白寒的話讓他感覺到一些古怪。
曾經,他以為韓洛野心勃勃,為了韓家的家主之位,為了能夠掌控當初的整個黎陽,所以才選擇了欺騙曦兒,並且在白家麻痹大意的時候,將整個白家覆滅。
可今日他的話,卻讓他生出了一絲疑惑。
當初他既然已經離開了韓家,遠離黎陽,按照常理來說,整個黎陽便已經在他的掌握之中了。而當時的曦兒那麼喜歡他,整個白家也會因為曦兒而幫他,助他,他又何必多此一舉,大動幹戈。
到最後,曦兒死了,他也死了。
他其實什麼也沒有得到。
曦兒是他親手葬下的,之後為了能夠讓她再得一絲生機,他便用了神醫的逆天改命之法,用自己的血和生命作為代價,祭煉出了一顆丹藥和作為指引和養魂供給用的血玉鐲,他也因此變成了永生不死的怪物。
那顆丹藥被他親手喂入了曦兒口中,而血玉鐲就一直帶在他身邊。直到六年前重逢的時候,他才將鐲子帶在了她的手腕上。
從此之後,便開始了用自己的血供給她的行為。
血玉鐲帶在她手腕上之後,她身體裏上一世的力量開始漸漸複蘇,那本就是屬於她的力量。
本想要就這樣,遠遠的看著,隻要她喜樂安康,就夠了。
卻不想站在她身邊之後,就想要常伴左右。成為了她的醫生之後,又貪婪的想要靠她更近。直到ktv那日……他更是無法再克製自己想要接近她,霸道的將她禁錮在身邊的願望。
離開她?
不可能!
不僅是因為他舍不得。
而且上一世就是因為他離開了她,再見之時就已經到了那般田地。
這一世,隻要他不離開她半步,那這天下就沒有人能夠傷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