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曦沒有繼續問,可明顯袁珊有了想要傾述的欲望,她開始一邊回憶,一邊譏諷的訴說著自己的曾經。
“我從來命不好,自幼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誰,我隻知道自己是養父母從垃圾堆裏撿來的孩子。他們對我很不好,平日裏讓我做非常承重的家務不說,做的不好的時候,更是非打即罵,吃垃圾住豬圈,是常有的事情。更有甚者我我養父會在養母不再的時候,偷偷進入我的房間,對我做一些惡心的事情……”
“直到我七歲的時候,他們一家人都死於一場火宅。大火熊熊燃燒,將他們一家三口都困在了那個屋子裏,我就站在門外看他們被大火吞噬,從尖叫嚎啕,到一動不動,屍體最後的變成了一塊塊黑炭,就像他們的心一樣黑。”
說道這裏,袁珊的表情變得十分狠毒,帶著幾分嘲諷。
白曦看著她此刻的表情,便知道,那場火定然也和她脫不了關係。隻是袁珊說了半天,也沒說出這一切與魏長河有什麼關係?難道……魏長河是眼前這個袁珊的親生父親?在她年幼的時候將她拋棄,這才導致了他的悲慘人生?
袁珊顯然是講的很開心,仿佛將自己積壓在心中的秘密全部倒出來,整個人都因此感覺輕鬆,痛快。
“養父母一家死了之後,那能夠遮風擋雨的屋子也化為了焦炭,我隻能流落街頭。那時候,我乞討被人打,與野狗搶吃的,什麼事情都做過。有一次,我餓得不行了,偷偷的偷了一個路人的錢包,而那個人……就是魏長河。”
眼神變得溫柔了幾分,在這黑暗的房間,依然隱隱可以看到一些光亮。
“我以為自己又會被毒打一頓,或者是被扔進安保局。當時我是願意進入安保局的,即便在裏麵可能會受欺負,但是也再也不用擔心吃不上飯。可是,並沒有……他很溫柔,是我從記事開始,就從未見過的溫柔。”
她的眼前仿佛又想起了自己初遇魏長河的模樣,剛三十出頭的年級,一襲風衣,成熟儒雅,歲月雖然在眼角留下了淺淺的印記,卻擋不住眸色中知性溫柔的目光。
“當時他看我衣衫襤褸的模樣,並沒有打我,也沒有送我到安保局,而非常嚴肅的告訴我,不告而拿視為偷,偷東西不對。在得知我的困境之後,將我送到了都城一個福利機構……在那,我過上了正真可以算是一個正常人的生活,我當時覺得他就是我灰暗人生中的光亮!”
白曦抬眉。
等了很久,想要等一點魏長河的黑料,卻沒想到等來的竟然是魏長河對她的恩情,越說越“玄幻”了。
“所以,他是你的人生的陽光,而你卻要他的命,要他比生命還重要的黑金學院淪為魁殿打造的修羅地獄?”
袁珊冷笑一聲道:“哈,那是他不識抬舉!”
說完,眸色變得陰狠毒辣起來。
“我那麼愛他,願意為他付出一切,不在乎背上罵名,可他竟然如此懦弱,辜負我的好意就算了,還拒絕了我,甚至連讓我留在他身邊的權利都一並拿走,將我的愛當做垃圾一樣,扔在地上踐踏。所以,我要他死,要他如此看中的黑金學院和他一起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