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如其來的攻擊讓雙眸異色的男人自然是沒有任何防備的,痛的叫出聲音,麵目猙獰:“怎麼會?你竟然恢複意識了!這不可能?”
白曦原本那雙毫無波瀾的眸子此刻已經恢複了清明,冷冷的看著他淡淡道:“為什麼不可能?”
她其實從一開始就知道,袁珊從來都是一個幌子,魁殿殿主的真正的目標一直都是我!
那滿牆的照片是她的模樣,那腦子裏被放了u盤的娃娃也是她的造型,所以她自然知道他的目標正是自己。而今天晚上這一切,本就是一個局,一個將魁殿殿主抓到的局。
在得知他要使用視覺對人進行催眠,想要防備他的催眠其實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
可若隻是防備,那便是永無休止的戒嚴。
想要傷害一個人,總是比保護他容易的多。隱藏在黑暗中的殺手,永遠比站在光芒中的護衛要輕鬆的多,也容易得手的多。
若隻是解決了這次危急,卻不能將他抓到,接下來麵臨的極有可能是魁殿殿主一而再,在而三的所謂遊戲挑釁。
所以,她一定要反客為主,隻有將魁殿殿主抓住,才能從根本停止這種血腥與變態的遊戲,不惜以身犯險,付出代價,來策劃了這一個局。
這個局最重要的一點就是要讓魁殿殿主以為自己真的被催眠,他才會現身,否則在他感覺到計劃失敗之後,一定又會悄無聲息的離開。
按照他警覺,自負,驕傲的性格,隻有在他覺得所有的一切都按照他的計劃在走,覺得自己操控了一切,他才會現身在她麵前,同時也會最大程度的減少防備。
袁珊在放u盤之前,其實魁殿殿主就已經在不知不覺中將具有催眠作用的圖畫通過魏長河讓自己看過了。
一次,兩次,反複的暗示,為的就是達成目的。袁珊死的時候,胸口處的胸花,就是鍾表的形狀,也預示著她被催眠的最後一個指令,就是黑金學校十點的鍾聲。
黑金學院在每晚十點都會響起鍾聲,示意學生需要睡覺了。
異色雙瞳的男子緊緊盯著白曦,一隻手按在正在不停滲血的大腿上:“我方才明明確認過,你已經完全進入了催眠的狀態,是根本不可能自己從催眠中掙脫的。”
在人沒有被完全催眠的時候,意識並未與外界完全剝離,或許能夠憑借意誌或者是外界的刺激擺脫催眠的狀態。
可一旦完全催眠,那就等同於沉溺在另外一個世界中,非一般的刺激能夠解除。
所以,她絕對不可能隻是因為看見韓墨,白曦就解除了催眠。不管是要肯定韓墨對白曦的特別,還是要肯定自己的催眠技術不夠專業,他都不能夠接受。
白曦淡淡道:“所有的催眠都可以打破,隻要在被催眠之前找到一個心錨,就能夠輕易的將被催眠的人拉回現實。”
至於這個心錨,就是韓墨的眼睛。
按照魁殿殿主的個性,以及他之前與她的對話,對韓墨表現出的莫大敵意,以及對她口頭上的調侃。如果他催眠自己後在看見韓墨出現,他定然會讓韓墨與她之間有一個交鋒,甚至可能讓她親手殺了韓墨!
這一點,也讓她猜中了。
而方才她靠近韓墨的時候,對上了韓墨的眼睛。也就是這個時機,她解除了催眠,恢複了自己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