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
他看著白曦淡淡起身，用衣袖擦拭著額上的汗水，眸色平靜淡然的樣子，心裏莫名的升騰出一絲小小的竊喜。
原來戰神大人也會做噩夢，原來戰神大人也是普通人，在做噩夢的時候也隻是一個需要人關心的女子。
想到這裏，他眸色溫柔了幾分，然後慢慢起身，將不遠處熱著的牛奶拿了過來：“大小姐喝一些熱牛奶吧，有助於睡眠。”
白曦看了一眼，並未拒絕。
溫熱的牛奶入吼，人也漸漸暖和起來。
雖然曾答應哥哥，不再去想那個人，畢竟是他辜負了自己。
而剛剛的夢境，似乎也驗證了哥哥之前的話。
但是，方才的回憶……
她用力的思考了一下，頭再次隱隱的開始疼，隻是方才睡夢中的那些畫麵，漸漸清晰起來，五感雖然有點退化，卻並沒有明顯的消失。
不知道為什麼，自從來到這哈市，來到這冰淩山脈，她頭上的疼痛就明顯的緩解了，甚至在思考的時候，頭疼和五感近失的感覺也明顯得到了緩解。
是因為這裏的極致寒冷嗎？還是其他什麼原因？
白曦看著杯子中氤氳的熱氣，眉宇微斂。
上官文見白曦不發一言，隻是端著杯子麵色凝重，忍不住又開口關心道：“大小姐真的還好嗎？”
白曦再次回神，對著上官文微微一笑道：“沒事，隻是……上官總指揮這個時候怎麼還未休息。”
上官文見到白曦的微笑，隻覺得這寒夜忽然變得莫名溫暖了一些：“今夜我值夜。”
在野外休息，即便是點燃了篝火，也必須有人輪流值夜，以確保所有人的安全。
所以自從進入冰淩山脈之後，他們所有人都兩小時一換是輪班值夜的。看樣子，現在輪班值夜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上官文和暗部的一個守衛。
“上官總指揮辛苦了。”
上官文深邃的眼光在火光下顯得越發明亮：“下屬並不辛苦。”
甚至有些慶幸可以在這個時候值夜，看著他醒來。
白曦淡淡的掃了一眼依然黑漆漆的山洞之外。
因為這裏地處哈市冰淩山脈，在加上外麵的風雪，所以天亮的時間比較晚。她了一眼外麵的天色，估算了一下時間：“應該還有一個小時就要天亮了，我索性也睡醒了，現在我來值夜，上官總指揮去好好休息吧。”
說著，便拉開睡袋，換上了自己厚重的避寒服，從裏麵走了出來。
上官文立刻擺手道：“不，不，不，大小姐，您身份尊貴，怎能和我們一起值夜。下屬無礙，下屬方才已經睡過六個多小時，此刻也並不覺得乏。”
能夠坐上總指揮的位置，他也耗費了許多的心力，經曆了許多磨難。
如今也不過是守夜兩小時，算得了什麼。
白曦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見他臉上確實沒有任何困乏之意，再加上他也算是練家子，自然是沒有太過去強求，淡淡道：“是嗎？既然如此，那就隨總指揮自己安排了。”
說完，就自行起身，端著熱牛奶，又從背包裏拿出了一些麥片，泡在了牛奶之中，慢慢的走到了靠近山洞洞口的位置。
上官文聽見這冷清而又淡然的話，望著那孑然一身的背影，心中多多少少有些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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