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寒去醫院的時候,女心理醫生對他攤了攤手:“抱歉,你的妹妹我真的留不住。”
白寒抬眉:“嗯。”
不要說是她了,即便是自己,也留不住。
她不在海島心裏醫院,也不再海島城城防部隊,母親也被沈明勳送到了海島城接受照顧,那麼她能去哪裏?
M市外,懸崖之下,一出簡單清幽的小木房內。
這裏是這一世他們相遇的地方。
那個時候,她掉落懸崖,便是他救了自己,之後便在這個房間裏照顧自己,一直到她傷勢恢複,能夠自由行動。
王叔站在白曦身邊,淡淡道:“queen,你來了。”
白曦輕輕搖頭:“王叔不用這樣叫我,叫我曦兒就好。”
既然韓墨叫他王叔,難麼他也是她的叔。
白曦遲疑了一會道:“我可以看看他嗎?”
王叔點了點頭,主動給白曦讓開了一條路。
白曦走近了屋內,韓墨就躺在床榻上。王叔說他的身體比較特別,不會腐敗,變質。確實,眼前的韓墨整個人安靜無比,就仿佛睡著了一般,一陣微風吹過甚至可以波動他的發絲:“韓墨……”
昨日,那醫生說她得了無痛覺症,可現在看著他在自己麵前,她依然感覺自己的心狠難受,難受的幾乎要窒息。
這個該死的男人……
這個自作主張的男人……
心裏滿是憤怒,悲傷,痛苦,她說過,他敢離開她就將他的腿打斷。想到這裏,她看向了他的雙腿。
修長,筆直……
混蛋!
這一拳,狠狠的落在了韓墨身下的床榻上。
與此同時,眼淚大顆大顆的往下掉,完全控製不住。
王叔看見眼前的人,心裏也很不是滋味,遲疑了一秒,最終從房間裏退了出去,還關上了房門。
從這天起,白曦便住在了這件小屋裏,過著簡單的生活。仿佛那躺在床榻上的不是一具屍體,而是一個沉睡中的人。
又過了七日,白寒才找到了這裏。
他來的時候,就看見白曦將韓墨放在一張躺椅上,自己則是在一旁翻看著從魁殿搜來的書。
陽光投射下來,照在兩人身上,就好像是一對普通的夫妻。
男子照著太陽,在陽光下睡在了。
女子在不遠處,默默的看書。
隻看這個畫麵,寧靜祥和,甚至會讓人感覺到美好,可若是看清楚那男子蒼白的臉色,和那再也沒有任何起伏的胸腔,便會覺得詭異而恐怖。
白寒皺眉:“小曦……”
白曦仿佛根本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直到他叫她,她才反應過來。微微抬頭,叫了他一生:“哥,你怎麼來了。”
白寒看著白曦臉上的蒼白和疲憊,心裏隻覺得一陣劇烈的疼痛。
他起初不知道白曦在哪裏,動用了海島城的人去調查,查了很久,都沒有消息。於是他又聯係了沈明勳,結果沈明勳亦不知道她在何處。
直到前日韓墨的仆人聯係到他,告訴了他具體位置,他才找到了這裏。
王叔在電話中說:“自從白曦來到這裏之後,便沒有睡過覺。並且隻要你不叫她吃東西,她便感受不到渴和餓,整個人變得無知無覺。”
整整七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