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並不想回應這份感情,所以他一直講什麼“為什麼喜歡”、“愛的原因”想勸退自己。
雲彥用力抱著被子,臉埋進去,呼出的溫熱氣體被織物擋住,在口鼻間徘徊。
她的眼睛發酸,又沒有眼淚流出做稀釋,那酸度便愈加濃烈,刺激她皺緊眉頭。
她感覺自己如此多餘。
明明她開著跑車義無反顧地去救他,明明她毫無怨言地陪他逃亡,明明她一直沒有說出喜歡來打擾他。
自己還努力工作宣傳教派。
結果換來的卻是他冷漠地劃清界限和對自己感情的漠視。
他是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這幾天的付出嗎?他這副樣子好像下一秒就會說“他不需要一個戀愛腦陪著他逃亡”。
淚水還是擠不出來,哭之前委屈隻會不斷發酵。
自己以後要怎麼辦,現在這種情況,都不能鬧脾氣玩消失。
咚咚咚,門像一名侍衛稟報門外使臣求見。
雲彥不像開門,現在開門能有什麼好事。
“雲彥?”
不隔音的屋子真是對女孩子有滿滿的惡意。
不得已隻好開門,雲彥怒視符心遊,但符心遊坦然麵對了她的目光,所以雲彥隻能挪開視線,看著左邊走廊。
“剛才的事,對不起。”
“昂。”
“我沒有想要玩弄你的感情或者怎麼樣,我很重視你的感情。”
“你說話怎麼跟外交發言似的。”
“哈哈。”符心遊有些尷尬,他真的不擅長和女孩子打交道,他撓著頭,琢磨下一句話該怎麼說。
走廊裏很安靜,雲彥看著左側的牆根,符心遊看看雲彥,又看看腳尖。
但在這寂靜似乎有細細的旋律做背景音樂。
符心遊注意到了這聲音,仔細分辨,發現是祈禱聲,隻是聲音很低,但很多,很密集。
他原本以為所有的祈禱都像雲彥的那樣,如雷落於頂,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為雲彥比較特殊,是第一位信徒。
其他信徒的聲音很小,要很多人積累起來才會被聽到。
“你還有什麼事嗎?”見符心遊不說話,雲彥冷漠地看著他。
“有信徒向我們的主祈禱,應該是名單上的,是你下午發展的那些人。”
“哼。”雲彥抱胸,把臉扭到一邊。
這時候符心遊好像開竅了一點。
“謝謝你的幫助,今天下午累壞你了吧。”
“不用你謝,打幾個電話有什麼累的。”雲彥頭還是扭在一邊。
“非常感謝你,從見麵到現在。”
“嗯?你想說什麼。”
“你對我來說是唯一的,不可替代的存在。”
雲彥瞪著他,臉上沒有一點喜悅:“你以為你說幾句好聽的話,我就會屁顛屁顛地回來,繼續賠著笑臉追你嗎?”
“沒有沒有,我隻是想說,你對我很重要,不要自暴自棄。”
“什麼叫自暴自棄,認清你不喜歡我的事實叫自暴自棄嗎?我難道必須把你的愛意當做我生命的唯一意義嗎?”
“對不起,我是說,呃,我不知道該怎麼說。”符心遊不好意思地撓頭。
“你別說了,快走吧。”雲彥抓住門把手,準備關上。
符心遊無奈,隻能說再見。
等他走回自己房間,雲彥又打開門,探出腦袋看著隔壁的屋門,嘴角忍不住翹起一點。
“真不爭氣啊!”她關上門,背靠著門呻吟,捂著臉,哀己不爭,怒己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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