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一聲,電光破開雲層,雷蛇在空中遊走咆哮,暴雨傾盆而落,恍若要淹沒人間。
徐徐涼風吹走了屋內的濁氣和燥熱,帶來一絲清涼。
張傑輕輕吹了一口水杯裏的茶葉,抿了一口,淡淡的道:“羅家媳婦和嬰兒怎麼樣了?”
李牧翻開查房記錄,道:“目前羅家媳婦情況良好,身體正逐步恢複,但是根據檢查來看,她日後無法恐怕再懷孕了。”
“而小牛兒的情況還算良好,沒有什麼大礙,不過有一點吐奶的現象,我們和老鄉淘換了一些羊奶,讓他適應兩天。”
張傑緩緩頷首道:“羊奶偶爾頂頂還可以,今後他主要的還是要靠母乳喂養,所以吐奶不要怕,可以混合羊奶一起喂,相信時間久了,他會適應的。”
李牧點點頭道:“我會通知吳護士一聲,讓她平日裏喂奶的時候,混合一些母乳喂養。”㊣ωWW.メ伍2⓪メS.С○м҈
“我昨天從鬼子醫院弄來了幾瓶麻醉劑,你通知董浩趕緊來醫院做手術。”
“倘若耽擱的時間長了,說不定那子彈會在骨頭裏徹底紮根,屆時就不是普通的手術能取出子彈,恐怕要挫下一節骨頭,日後可能影響他一輩子的生活。”
“等下我就打電話給獨立團,讓董浩明天就來醫院報道。”
“對了,今天怎麼沒有看到伊鵬那貨?按照平常的習慣,他應該巡查崗回來了?”說著,張傑詫異的目光掃眼醫院庭院,並未發現歸來的的伊鵬,好奇的問道。
李牧深深的看眼張傑,卻見張傑一臉的茫然,忍不住道:“師父你真的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嗎?”
張傑一聽越發的好奇,反問道:“我該知道嗎?我又不是伊鵬肚子裏的蛔蟲,哪裏猜到他的想法。”
李牧聞言噗嗤一下笑了出來,道:“師父,辛虧伊連長不在,不然他現在殺你的心都有了。”
隨即又道:“師父,昨晚旅部便知道你大鬧鬼子醫院的事情,看上去非常解氣,但是政委和旅長全都罵你,做事太粗糙,不注重自身安全,”
“聽說旅長氣的把心愛的瓷缸都丟在了地上,說你辛虧沒有出事,不然你就是人民的罪人,國家的罪人。”
“這不,政委一大早便打電話通知伊連長和方主任到旅部開會,商談你安全上的問題。”
“等等,我怎麼成了人民的罪人,國家的罪人了?”張傑伸手做個暫停的動作,道。“乖乖,這種最罪名太大,我可承擔不起。”
李牧開玩笑般的的道:“師父,自從你將青黴素提取出來,又貢獻出26種皮試測試液,你的生命安全便在老總等人心裏掛上了號。”
“假如現在我們八路軍和鬼子發生全麵大戰,或者出現什麼變故,對老總等人來說,寧肯犧牲他們自己的性命,也不願意讓你有任何閃失。”
聽見這話,張傑頓時沉默不語,看似李牧用說笑的口氣,表示老總等人對他的重視,可也算是從側麵表達了八路軍對他的態度。
張傑緩緩吐出一口氣,滿臉複雜的的道:“想不到我張傑在老總們心中的地位這般高,居然到了寧願犧牲他們的性命,也要確保我的安全,我真的感到壓力山大。”
“師父,你何必自謙?不說你貢獻的煤球什麼的,單單一個青黴素就能挽救無數生命,老總們自然會重視你的安全。”
“若是你日後能發明其他的藥物,對於我們八路軍和百姓來說才是最好的報答。”
“我明白了,日後非必要的情況,我不會輕易涉險。”
李牧聞言不由的露出了一絲微笑,雖說張傑並未保證不再犯險,但是至少可以確保他日後做事有所顧忌,道:“有了師父這話,我相信老總他們一定會非常高興的。”
而張傑心中卻是越發的鬱悶,不說目前的流量獲取主要依靠獵殺日偽軍,單單長時間待在醫院,卻又不能隨意的使用流量,簡直和大些的牢籠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