製藥廠,實驗室。
實驗室由水泥和磚石修建,牆麵刷著白漆,地麵鋪上了一層木製地板,充滿了嚴肅和整潔。
屋內擺放著諸多的器皿,顯微鏡,試管,燒杯,酒精燈以及各種化學物質,燈光下,一種科技感油然而生,
此時,張傑一襲白大褂,雙手套著白色的手套,坐在書桌前,他左手邊放著一盞酒精燈,幽藍的火焰搖拽,好似身材姣好的舞姬扭動著身軀,為整張桌子增加一絲亮度。
在他右手邊整齊的擺著兩排試管,有的裝著鮮血,有的裝著唾液,有的裝著某種液體,有的裝著人類皮膚,有的放著肉塊等等。
而他身前則是一台顯微鏡,張傑的右眼緊緊的貼著目鏡,注視著玻璃片上石磊的唾液和正常的皮膚。
隻見唾液裏的病毒和皮膚裏的細胞清晰可見,而且可以看到病毒竊取著細胞內的營養,不斷繁殖著同時不斷的吞殺著細胞,
僅僅幾分鍾時間,玻璃片上皮膚中的細胞變被病毒吞殺一空,目鏡內僅剩下病毒橫行。
“張醫生,如何了?”侯峰輕輕一拍張傑的肩膀,伸頭湊到顯微鏡一旁,有種要擠開張傑,自己看眼病毒的感覺,好奇的問道。
麵對侯峰無賴的舉動,張傑隻能朝著另一側移動身體,讓開顯微鏡目鏡的位置,不爽的道:“你自己看一眼不就知道了?”
侯峰一聽心中大喜,學著張傑先前的動作,把眼睛貼在目鏡,閉上左眼,瞪大眼眼一看。
目光中突然出現一群群怪模怪樣的東西,個個有指甲蓋大小,它們四處飄動,看上去有種無憂無慮的感覺,道。
“張醫生,這是啥玩意?長得實在是太奇葩的,我身上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眼見侯峰竟然想動玻璃片,張傑連忙擠開侯峰,沒好氣的道:“看歸看,別亂動。”
“這玻璃片沾滿了狂犬病病毒,要是你手指不注意劃破皮,沾染上玻璃片的唾液,哪怕僅有一丁點,說不定你都會有患上狂犬病的風險。”
侯峰聞言倒吸一口涼氣,閃電般的縮回右手,生怕不小心染上了狂犬病,喃喃自語道:“乖乖,這就是狂犬病病毒嗎?真TMD的凶。”
說著,他露出一抹追憶的神情,不禁感歎道:“早些年,我有一個堂叔被鄰村地主放狗咬了一口,僅僅一天時間便死了。”
“在他去世之前,他眼睛通紅,全身不時抽搐,還有著畏光,懼水等毛病,狀若瘋魔。
聽我們村裏的老中醫說,我堂叔因為被狗咬了一口,傷口上有毒,所以得了瘋犬病,也就是西醫所說的狂犬病。”
“哎……原本我們村裏流傳了千年土葬,村裏人害怕我堂叔的病會傳染,在他死後連停靈都不同意,連夜把我堂叔的遺體火化,埋進了祖墳。”
對此張傑也不好說什麼,村民做法是正確的,你叔確實需要火化,畢竟狂犬病太危險了,一旦傳染開來,到時候死的人更多,嘴唇蠕動,勉強安慰道:“斯人已逝,你要好好的活著才對。”
隻見侯峰眼眸中放出一縷冷光,獰笑道:“張醫生,不用安慰我了,這仇我早就報了。”
“在我堂叔入土第二天,我就悄悄的潛伏進地主家裏,將他們一家老小包括他圈養的打手走狗全部毒死了,然後加入了路過我們村的八路軍。”
張傑一聽嘴角微微抽搐,本來他隻是隨口安慰了侯峰一句,沒想到得到卻是,侯峰將地主家滅口的答案,不禁豎起大拇指,道:“夠狠!”
侯峰笑笑不語,話茬一轉,衝著玻璃片努努嘴,道:“張醫生,我聽說醫院裏來個個狂犬病患者,怎麼樣?你們能治嗎?”
張傑聳聳肩,道:“抱歉,要讓你失望了,對於石磊的狂犬病,我們醫院恐怕所有人都束手無策。”
“如果他早一些趕到醫院救治,在病發之前注入疫苗,還有一線希望活命,不過他在家裏拖了一段時間,來醫院的時候已經太遲了。
“現在他的狂犬病症狀已經徹底爆發了,剩下的壽命屈指可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