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很奇怪,怎麼又是妹妹又是媳婦兒的。
真複雜。不過說來也奇怪,或許真的就像紙條上寫的一般,洛簫來的第一天,洛笙便停止了哭鬧,變得像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
而且比正常孩子還要乖巧一些。
而洛簫這個孩子院長是最奇怪的,與自己收留過的所有孩子都不一樣,她從未哭鬧過,一直都很安靜。
院長這個不信神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將兄妹兩人分開了一下,結果令所有人都為之震驚。
兩個孩子竟然同時哭了起來,那個從未哭過的洛簫竟然比任何人都要凶猛。
“真是奇了怪了。”院長當時是這麼說的。
將兄妹兩人重新放到一起,竟然真的停止了哭鬧。
自那之後院長開始信神了。
稍微長大了一點的洛簫整天跟在洛笙的屁股後麵,永遠都是哥哥,哥哥地那樣叫著,就像是一個跟屁蟲一樣。
不,沒有那麼可愛的跟屁蟲。
她幾乎什麼事情都聽洛笙的,洛笙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洛笙被欺負時她永遠第一時間擋在他的前麵。
所以不管是出了什麼事情,院長都永遠隻會揍洛笙,但即使是自己親自揍洛笙的時候,那麼點大的洛簫也緊緊護著洛笙,不讓自己動手,又或者是用身體為洛笙抗住攻擊。
院長很愁,是真的很愁,多好的姑娘,怎麼就便宜了這個小畜生。
洛簫要是自己的孫女該有多好,這麼好的孩子誰不想要,算了,其實也沒差。
畢竟院裏的孩子們他都是當自己親生的那般看待。
在洛笙還不記事的時候,大概兩三歲吧,蔣玉玉來了。
這個小孩一來就成了孤兒院的大姐頭。
就這樣,院長與護工經常能看到這副場麵:
蔣玉玉帶著洛笙出去玩,洛笙跟在蔣玉玉後麵嗷嗷叫,洛簫拽著洛笙不撒手。
……
孤兒院的大門已經很舊了,一輛奧迪開到有些破的門口,引起了裏麵的護工的注意。
畢竟這個孤兒院平常哪裏來過稍微有點身份的人。
三人還沒有下車就能通過車窗看到孤兒院裏麵的院子,牆上還有一些塗鴉,有的還是洛笙小時候畫的,院長一直沒舍得拆,即使後來洛簫明裏暗裏捐了不少錢。
“又是那個女孩吧?”院裏一個小護工對另一個護工說道。
平時來的人不多,富裕的就那麼幾個,所以很快就有人猜測是洛簫。
“那對兄妹?有可能。”另一個護工回道,“她們之前都是做出租,現在應該是買車了。除了她們我想不出有別的有錢人了。”
“她們怎麼現在才來?一個月前怎麼不來?”小護工說道。
“沒有人有她們的手機號啊……”
……
蔣玉玉下了車,看向那熟悉卻又帶有一些陌生的孤兒院,心中感慨萬千,一時間竟然忘了進去。
現在的孤兒院變化挺大了,但還是有些地方能找到以前的痕跡的。
洛笙也下了車,看向愣神的玉玉姐,緩緩道:“玉玉姐,咱們進去吧。”
蔣玉玉眨了眨濕潤的眼眶,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流出來,應聲道:“好。”
這個生活了將近十年的地方,包含了整個童年的地方,唯一有“家”感覺的地方,是真正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
童年在哪裏,“家”就真正地在哪裏。㊣ωWW.メ伍2⓪メS.С○м҈
蔣玉玉仔細地看著眼前的大門,這個略顯破舊的大門,與原來的大門一樣,隻不過經過了時間的洗禮顯得更為破舊,仿佛是想讓孩子們找到家,一直沒有換新的。
進入院子後,蔣玉玉打量著幾棟略顯破舊的小樓,模樣大體上還是記憶中的那個樣子,可以看出來,牆不久前被粉刷過一次,上麵的塗鴉零零散散,不過除了小樓之外的牆壁上有不少用粉筆畫的塗鴉。
有畫的很好的飛機,也有畫的歪歪扭扭的房子,也有筆畫簡單的小烏龜,也有不知道多久前的粉筆痕跡都已經快要消失的小鳥,小鳥的畫法她現在還記得。
而院中有一個供孩子們玩的不小的沙坑,裏麵的孩子們灰頭土臉地在堆東西,又或者拋沙子玩,又或者用玩具卡車來裝沙子,沙坑裏麵靠邊處還有一個滑梯,離沙坑不遠處有幾個蹺蹺板,還有一些秋千,幾個孩子正在上麵玩鬧,看起來是剛剛放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