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離,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千辛萬苦走到現在,即使麵前是一條死路,他也隻能咬著牙,繼續走下去。
因為早就已經無路可退。
可情緒接近崩潰的時候,寧季還是會生出一種奢望來。
他希望離燈醒過來,告訴他之後的路該如何走下去。
“真是好笑,你怎麼可能回答我。”
許久都等不到回應,隻有寧季一個人自言自語。
他演著一個人的獨角戲,滑稽又可笑,又透露著一種莫名的悲涼。
寧季比誰都明白,離燈不可能給他任何的回複。
如果離燈還能回應其他人,事情根本不會走到今天這個地步。
不知過了多久,寧季的情緒終於穩定下來。
他擰眉,看著床上依靠著器械才能平穩呼吸的男人,壓低聲音道。
“我下次再來看你。”
輪椅再次前行。
池昭然來不及多想,指揮著種子,再次卡到輪子細縫中。
下一個目的地,依舊是擺滿了儀器的房間。
這裏和離燈所在的房間差不多,最大的不同就是房間中央擺放的不是一張大床,而是一個巨大的玻璃水缸。
那盛滿水的長方體玻璃缸中,女人閉著眼睛,神情安詳。
她的上身連接著很多導管,給人一種千瘡百孔的感覺。
而下方,卻是一條色澤暗淡的藍色魚尾。
房間裏,池昭然宛如詐屍一般,從地上坐了起來。
她眨巴了一下眼睛,似乎察覺到自己的動靜過大,又默不作聲地躺了回去。
池昭然繼續通過種子,觀看玻璃缸中的人魚。
人魚閉著眼睛,纖細的眼睫毛在粘稠的水中,顯現出一種別樣的晶瑩。
池昭然又凝視片刻,終於確定了下來。
眼前這條藍尾人魚,即便容貌和麗琦一模一樣,也絕對不是麗琦那個二傻子。
“……”
池昭然忽然有點窒息。
不知道為什麼,她有一種不妙的感覺。
離燈、離軒,再加上一條和麗琦容貌極為相似的人魚……
池昭然頭大如鬥,輪椅卻不緊不慢的來到玻璃水缸麵前。
纖細卻瘦得仿佛隻是皮包骨的手指落到水缸表麵,似乎是想要透過水缸,觸碰到裏麵的人魚。
又是一聲長長的歎息。
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他控製著輪椅,走到中央的控製台,熟練的按下紅色按鈕。
透明的水缸中,插在人魚身上的導管開始湧出紅色的液體。
池昭然忽然覺得口幹舌燥,腦子裏警鈴嗡嗡作響。
隨後,不祥的預感成真了。
種子的自製力比藤莖還要不如,它迫切的想要汲取血液,去發展自身。
更何況,那導管中的東西過於誘人,讓它無法拒絕。
如同前輩藤莖一樣,種子也脫離了池昭然的控製。
池昭然絕望的閉上了眼睛。㊣ωWW.メ伍2⓪メS.С○м҈
接下來的事情,可想而知。
種子肯定會想方設法的跳入缸中,吸取人魚的血液。
她明明是菟絲花,怎麼種子和藤莖都對血液情有獨鍾?
而且那玩意兒一點都不好喝。
池昭然麵無表情的想道。
下一秒,警報聲響起。
“……”
這該死的熟悉感!
池昭然無言以對,唯有沉默。
她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
反正鬧成這個樣子,也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她隻是有些遺憾,沒能多聽幾句。
藤莖和種子都是些小可愛,就是過分貪吃了。
有了吃的,就不要她這個主人的程度。
池昭然隻能在心中自我安慰道。
蘭斯大概已經順著她的藤莖,追過來了。
接下來的事情,隨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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