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笑天冷哼一聲:“你都死到臨頭了,還大言不慚?我倒要看看你能爆發出什麼樣的怒火?哈哈哈。”
聲音裏,帶著濃濃的嘲諷。
熊天,宋豔媚的眼眸之中,都露出了濃濃的笑容。
今天,他們在這裏擺下這樣的陣仗。
必死無疑的薑陽,竟然讓他們承接怒火?
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然而,薑陽卻沒有任何反駁,隻是邁開腳,一步步朝著擂台走去。
一步,兩步,三步……
距離擂台越來越近。
持槍的壯漢,用槍口頂著費雪的腦門,冷漠道:“我現在命令你,立刻停下腳步,按照宋小姐說的去做,不然,我直接打碎費雪的腦袋!”
手握人質,壯漢一點都不驚慌,有一種勝券在握的味道。
然而,薑陽腳步未停,持續往前。
五十米的距離,走過了一半。
持槍壯漢大怒:“我讓你止步,你耳聾嗎?!”
薑陽不答,繼續往前。
隻剩下十五米的時候,那壯漢徹底被激怒了:“你就不怕我殺了費雪嗎?!你再往前走半步,我真的開槍了!!”
薑陽繼續走,手中多了一把匕首。
“敢那小雪威脅我?死!”
下一刻,薑陽的身體忽然化成了一道殘影,直接衝上了擂台。
刀光乍現。
持槍壯漢瞳孔一縮,隻覺持槍的右手有點疼。但沒有其他的異樣……
其實他的右手已經被薑陽的匕首給切斷了,隻不過刀太快,身體還沒反應過來。
“你什麼時候出現在我麵前的?”
持槍壯漢目瞪口呆。
然後,他的右手試圖扣動扳機。
沒反應。
使不上力。
不對勁。
轉頭一看,隻見他的右手臂上多了一條切痕。
右手,順著切痕,慢慢的滑落在地上。
“怎麼可能?我剛剛怎麼會沒感覺?”持槍壯漢毛骨悚然。正要說點什麼的時候,隻覺喉口一寒。
匕首,直接把他的腦袋給切了下來。
一命嗚呼。
另外一名按著費雪的壯漢,看到這一幕都被嚇到了:“你……”
話還沒說完。
匕首一劃,腦袋搬家。
從頭到尾,他竟然連第二個字都沒能說出來。
“小雪,哥哥來了。別怕!”
薑陽上前,將瘦骨嶙峋的費雪抱在懷裏:“對不起,哥哥來晚了!”
“薑陽哥哥!”
費雪一把撲進薑陽懷裏,撕心裂肺的抽泣著。
薑陽緊緊擁抱著她,入手處,全是骨頭。
骨頭都刺人。
薑陽分明感覺到,那雙抱著自己脖子的不是手,而是一雙沒有肉的手骨架。
真的隻剩下一層皮包骨啊!
薑陽都感到心驚肉跳。
“薑陽哥哥,你不該來的。他們把我從境外買回來,毒打我。就是為了威脅你啊。”
“你不該來的!”
費雪的聲音沙啞,抽搐著,嘶吼著。
她都這樣了,竟然還在關心薑陽。
這讓薑陽心都碎了。
“小雪不用擔心,哥哥這就帶你回家!以後,絕不讓任何人欺負你。”
“你答應過我的,要帶我去看夕陽。”
“我答應過你,我要請你吃冰糖葫蘆。”
“我們還有很多事沒做呢。”
薑陽將費雪橫抱起來的那一刻,隻覺身體輕飄飄的。一個十九歲的少女,重量竟然不過三十多斤!
淚,已奪眶而出。
轟!
會場大門,忽然湧進來上百名荷槍實彈的戰士。
上百把槍口一致對準了薑陽。
哢哢哢!
槍械揮動的聲音,響徹全場,令人心驚肉跳!
宋豔媚坐在首席位置,手裏端著一杯洋酒,輕輕的晃動著:“既然你選擇了死路,那麼就沒什麼好說的了。今天,我必要用你的人頭,祭奠我弟弟。”
“開槍!”
話落瞬間,秦子卿忽然嘶吼一聲:“薑陽,快跑啊!”
幾乎同一時間,上百個戰士,同時扣下了手中的扳機。
“嘭嘭嘭!”
冷冽的槍聲,在夜空裏,體育場內,炸響。
火光四濺,空氣震動。
槍聲炸裂,死亡在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