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全場死靜!
這分明是三月天,黃昏時間的天並不算太冷。
但鍾成山等人分明感覺掉進了冰窖裏,透骨冰涼。
他們呆呆的看著這個青年。
再看看周丹清在他身邊彎腰的樣子。
恍如夢幻!
這一切,是那麼的不真實,可又是鐵錚錚的事實!
鍾成山良久才稍微緩過神來:“薑陽,你怎麼……”
話還沒說完,周丹清打斷道:“我此番南下,隻為薑先生而來。因為,有人讓薑先生不快樂了。”
嘶!
全場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瑟瑟發抖。
這青年,到底是什麼身份啊?
竟然能讓江南戰部的總首領對他這般畢恭畢敬?
太嚇人了啊!
鍾成山渾身發毛,聲音都在哆嗦:“薑陽,我們之間,可能有點誤會……”
薑陽打斷道:“我有點渴。想喝杯茶。”
周丹清喝道:“堂堂督衛府,連茶水都不能招待麼?”
鍾成山不敢反駁,連忙道:“請書房用茶。”
薑陽揮手:“不必了。我看著檢閱三軍的帥台就不錯。就在帥台之上設座泡茶吧。”
“是!”
慌得一批的鍾成山,立刻安排人在督衛府檢閱廣場的中間帥台之上設立座位,茶桌。迎接薑陽等人上去泡茶。
入座之後,鍾成山哆嗦著手,給薑陽幾人泡茶。
薑陽目光掃過全場,微微道:“這督衛府做的很氣派啊。周宇,這樣的建築超標了吧?”
周宇嚴肅道:“嚴重超標。督衛府的大軍,是用來守衛疆土,懲惡揚善,保護老百姓利益。這樣奢華堅固的城堡,造價至少二十億,且不說不符合設軍的初衷,更有貪墨之嫌。”
鍾成山心中一慌。
冷汗,直流。
薑陽點點頭道:“在這裏掛一副投影儀。”
周宇立刻安排手下,在帥台之上掛了一幅投影儀。
夜空下的畫麵格外清晰。
畫麵裏,顯示的是空白。
薑陽抿了口茶:“鍾成山,你讓我爬著進入督衛府道歉?你讓我雙手奉上藏圖?”
鍾成山弓著腰:“薑先生,之前的事,都是我的錯。藏圖,我不要了。至於讓您跪著進入督衛府的事,那是我狂妄無知,我罪該萬死。我現在就給你道歉。”
說完,鍾成山當著三軍的麵,直接給薑陽跪下了。
“薑先生,對不起。我給您跪下了。”
“咱們之間的事情,能否就此翻篇?!”
“嘭!”
他一頭磕在地上,瑟瑟發抖。
“翻篇?嗬嗬!”薑陽冷笑:“你炸了我老婆的醫院!死傷過百人。還抓了我老婆醫院的七十多個無辜醫生專家。還敢派人跟蹤我老婆的家人,還打電話死威脅他們!”
“你跪下,磕個頭,就想翻篇?”
“今天不滅你全家,我怒氣難平啊。”
鍾成山嚇得毛骨悚然,立馬磕頭:“薑先生。我家人是無辜的。如果你生氣,就衝我來……”
“無辜?”薑陽冷漠打斷:“我老婆何辜?她苦心經營的醫院要被炸了?”
“我老婆的家人何辜?要被你的人跟蹤威脅?”
“那些被炸死的醫生,護工和保安何辜?要被你活活炸死?”
“那些受傷的民眾病患何辜?要平白無故的受傷?”
薑陽的反問,讓鍾成山無從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