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部隱隱傳來疼痛,她坐在浴缸裏捂著肚子,卻連爬起來查看的勇氣都沒有。
因為這個時候,浴室的門被從外推開了!
她不敢相信,在自己洗澡的時候居然有人直接闖進來了!
宴知淮一推開門,就對上了一雙怔愕無措的杏眸,可能是太驚慌了,那雙格外明亮的眼睛瞪得溜圓。
他下意識將門重新闔上,但下一秒,又猛地推開門。
“你怎麼在這裏?”冰冷的聲音宛若夾了狂風暴雪。
他想起她是誰了!
宴知淮見過很多美人,但拿著懷孕跑來向他訛錢的美人,有生以來,僅此一個!
這張臉,他想忘都忘不了!
方緹在見到宴知淮的那一刻,就已經懵了!
不是說他基本不回來的嗎?
此時聽見他夾雜著隱怒的質問,不著寸縷的身子更是凍得一顫,下意識往溫暖的水底下潛了潛身體,隻露出一顆圓溜溜的腦袋。
“是……是宴老先生讓我來的。”她心虛地解釋,聲音僅比蚊子聲大了那麼一點點。
宴知淮“嗬”了一聲,漆眸晦暗不明,“原來是在玩兩頭吃啊,倒是小瞧你了。”
方緹張了張口,想要解釋,卻又無可辯駁。
雖然不是出自本意,但她確實這麼做了。
“所以,孩子也還沒打,對吧?”
方緹咬著下唇,垂下眼眸。
“對不起。”
“嗬。”
宴知淮隻覺得荒謬可笑,“砰”地用力關上門,大步朝外而去。
走在走廊上,恰巧與迎麵而來的宴老爺子碰了個正著。
“知淮,你回來了。”坐在輪椅上,宴老爺子笑嗬嗬地與兒子打招呼。
宴知淮冷冷地看著他,問:“為什麼把她弄回來?”
“她肚子裏的孩子,畢竟是你的血脈,我不能在明知道他們存在的情況下,還眼睜睜地看著他們被抹殺掉。”
“怎麼證明是我的?她的肚子現在還是平的,是不是真的懷孕都不知道!一個視錢如命的女騙子,她的話有幾分可信?”
“在找她之前,我已經將她最近幾個月的行跡調查得清清楚楚。”
宴老爺子緩緩地道:“知淮,不管你願不願意承認,她肚子裏的孩子,是你的。”
宴知淮薄唇抿緊,漆眸劃過一絲涼薄,“我不需要孩子!”
“可能孩子並不在你的預期之內,但他們已經來到這個世界上了,你就要承擔起責任。”
“這話從你口中說出來,合適嗎?”
宴老爺子仿佛沒有聽見他的嘲弄,繼續說:“還有,我們宴家不能有私生子,既然你已經發現她了,那就找個時間和她去把結婚證……”
話還沒說完,就見方緹慌慌張張地從房間跑了出來。
她身上隻穿了一條單薄的睡裙,滿頭濕發還沒來得及擦幹,淩亂地披散著,發梢還在往下滴水。
溫和的燈光下,巴掌大的小臉蒼白著,圓圓的杏眸烏亮動人,微張的唇瓣上還掛了滴晶瑩的水珠,讓人不禁生出一股想要幫她揩掉的衝動。
宴知淮眸光微動,將視線移開了。
宴老爺子率先打破了沉默,問:“怎麼了?”
方緹惶恐地捂著肚子,長睫顫抖,“出、出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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